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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台
在一個寬廣的房間裡,有個男子坐在舒適寬大的沙發上,手中拿著遙控器,眼睛看著前方的大電視,表情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只見他一手拖著下巴,另一手靠在沙發的扶手上,右手的姆指在頻道切換鍵上不停的按著,只見他每按一次,眉頭就緊皺一次,而切換頻道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右上角的頻道顯示數字也不停的在跳動,男子的怒氣越來越盛,終於他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正準備關機並寫上不續約的時候,他切到了一個頻道........
裡面的劇情有點老套,講的是一個身患殘疾的小孩,他努力不懈的學習著,他充滿希望的活著,他臉上的笑容有如陽光一般的溫暖,他感動著身邊的每一個人,也為他自己贏得了一群知心的朋友和一個體貼的妻子。
老套的劇情並沒有讓男子切換頻道,反而是很有興趣的坐下來仔仔細細的欣賞,等到節目播送完畢之後,男子輕輕的笑著,並重新坐回沙發上,調整一下讓自己放鬆的姿勢,再一次的切換頻道,找尋自己喜歡的節目。
但接下來的節目就讓他又開始心浮氣燥了,節目裡有的是暴力殺人事件,有的是用騙術去騙取金錢的手段,還有戰爭片,和色情片,切了大概十幾分鐘之後,男子的心情也越來越七上八下,他該再看下去嗎?
這個第四台好像都以負面的節目佔大多數,可是其中還是有一些優質節目可以看…….他好迷惘……
他叫了叫家裡的僕人,並詢問他們,他是不是應該換一家第四台?
「主人,這一家第四台還是換了算了,又沒有你喜歡的節目。」
「你怎麼能這樣說,裡面還是有主人喜歡看的阿,要是換了,就不一定有主人喜歡看的節目了。」
「可是這一家大部份的節目都讓主人看了就生氣阿!」
「那也有讓主人看了很開心的阿!」
看著僕人們吵成一團,那名男子並沒有不耐煩,而是一邊聽著僕人們的意見,一邊自己暗自決定到底應不應該再看這一家第四台,經過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思考與掙扎,他終於下了決定,還是再給這一家第四台一個機會好了.......
畢竟裡面有些節目他真的很喜歡看,他揮一揮手讓僕人們下去,並在桌上的續約文件上寫上續約時間並簽上名字,那個契約是這樣的……….
第四台名稱:地球
舊契約終止時間:1999年12月31日11時59分
新契約終止時間:2999年12月31日11時59分
契約人簽名:@#$#%(地球文字翻譯為:神)
備註:若貴方不願再續約本第四台,那本第四台將自動消滅並重新再開啟另一個新的第四台來服務貴客,如有其它意見歡迎來電查詢,電話是:xxxx-xxxx-xx
而此時地球上的所有人正因為很多有關大毀滅的預言失效,而且千喜蟲沒有發作而歡迎鼓舞、熱烈慶祝,卻不知道,每個人都已經死裡逃生一次了………
[ 本帖最后由 冰封天使 于 16-11-2007 02:00 PM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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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1-2007 01:58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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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作家
我叫許方明,是一個作家的助理,平常就幫作家排排版或者是聯絡出版商之類的雜事,我老闆叫劉行運,說起他阿,可真是了不起,他是寫靈異故事的作家,寫的主題是又創新又流暢,我朋友都很羨慕我可以看到第一手的資料,有時他們都要我幫忙先拿手寫稿給他們看,不過我都拒絕,因為我能瞭解劉大寫作的辛苦,每次看到他想一個主題想到半夜卻一個字也寫不出來,又或是靈感一來就猛寫個三天三夜也不睡,這些我都看在眼裡,又怎麼忍心讓他的作品淪為盜版呢。
只是……..最近劉大的房間都怪怪的,讓我很不習慣,因為劉大在寫作的時候都是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不許別人去打擾他,但是最近我發現他好像有找人跟他一起討論劇情,可是又從來都沒看到有人進出,難道……..
「哈囉,左先生,你來了阿。」
「是阿,一聽到你沒有靈感了我就過來了。」一個充滿活力的年輕聲音。
「上一次的故事真的多虧你的想法了,不然我還真想不出來。」
「哈!別客氣,能看到自己的想法變成你文筆下的故事我就很開心了。」
「可惜阿,我最近又寫不出東西了。」聽起來劉大好像很沮喪的樣子
「我知道,所以這一次除了我之外,我還帶來朋友。」
「喔!那快點介紹一下阿。」
「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辛先生,另一位是魏小姐。」
「你好。」一個聽起來有點年紀的低沉嗓音
「劉大你好。」有點高的女音,劉大的朋友真不錯,還找人來幫他。
「真謝謝你們三位了,現在請各位幫忙給點意見吧。」
「那是一定的,我們也是為了這個才來的。」
接著就聽到他們房裡傳來一陣又一陣的討論聲,過沒幾天,又一本讓出版商樂翻天,讀者嚇翻天的書出來了。
隔一陣子之後,因為家裡有事要我回去幫忙,所以我去找劉大要請假。
「劉大,我可不可以請假一星期?」我開口詢問著。
「喔?怎麼會請這麼久?」
「因為我家裡有點事情我要回鄉下處理。」
「嗯,路上小心,記得早點回來喔,我這個小作家可缺不了你。」劉大打趣的說
「呵,劉大看的起我,我一定盡快回來。」
只是我後來想著,如果我不離開的話,說不定就不會發生那件事了…………
當我把家裡的事一處理完就趕回工作的地方,因為我知道劉大最近靈感很多,想必他應該有很多手稿需要我幫他整理,但是我才剛進門就聽到一陣爭吵的聲音。
「劉大,我們是來幫你分析讀者喜歡的故事,你卻堅持自己的想法,這樣不對吧。」聽這聲音應該是上一次來的辛先生。
「可是我不覺得這個故事會不受歡迎阿。」
「可是我覺得這個故事不夠創新,根本引不起讀者的共鳴。」疑?這聲音沒聽過耶。
「甘先生,你又不能代表所有的讀者,怎麼能這樣說。」
「不只他,我也覺得這篇不夠好。」
「費小姐,怎麼連妳也這樣說!」
「老實說,這是我們大家一致的意見,雖然不能代表所有的讀者卻也可以代表大多數的讀者了吧。」
這聲音,好像是上一次聽到的辛先生。
「左先生、魏小姐、盛大哥,你們三個也是一樣的看法嗎?」
聽完劉大的問話,就沒有聽到接下來的回應聲,想必他們應該是用點頭的方式吧。
「你們…….算了!不管你們的看法,我還是堅持這一次的故事就這樣定了。」
「你……太獨斷了,你是在自掘墳墓。」裡面的氣氛好像越來越火爆了。
「哼!盛大哥你要搞清楚,我才是作者,我喜歡怎麼寫就怎麼寫,這是我的權利。」
「好好好……..既然你這麼霸道,那就表示你根本不需要我們的意見,好!那我們就馬上離開,再也不會來了。」
一聽到他們鬧僵了,我急忙推開門想進去緩和一下大家的情緒,可是,當我一推開門的時候,我只看見劉大一個人………..而他很痛苦的摀著胸口………
接下來劉大痛苦到在倒在地上翻滾,我衝過去想問問劉大怎麼了,但正準備跨出去的時候,劉大的左手竟然像是被拉扯一樣的斷裂,劉大當場血流如柱,我則是被嚇呆了,接著劉大的胸口急速的漲大,那個樣子好像是有某個東西要衝出來一樣,最後,劉大慘叫一聲,隨著劉大的慘叫,他的胸腔爆裂開來,他的內臟四出噴飛,眼見劉大已經沒救了,而我還是一臉呆樣,因為眼前的情形太恐怖了,就在劉大的身體不再動彈的時候,我聽到空無一人的房間裡不知道從哪傳來了一些對話。
「哼!跟著他實在是浪費我的生命。」這是左先生的聲音。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獨裁。」這是魏小姐的聲音。
「也不想想要不是我們,他有辦法寫出這麼多故事嗎?」這是……辛先生!
「是阿是阿。」………..費小姐?
「哼,那就一拍兩散吧。」這……甘先生?
「是阿,一拍兩散,大家都甭玩了。」……..盛大哥的聲音……..
聽完這一句,我就再也沒聽到任何聲音了………
而劉大的左手和心、肝、肺、胃、腎等內臟,隨著剛剛的爆裂.,靜靜的落在劉大的床舖上……一片血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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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1-2007 02:01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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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
你愛我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很愛你
婉瑄虛弱的躺在浴缸中,掛在牆上的蓮蓬頭正噴出熱水,卻澆不息她的決心。
「我愛你」近似喃喃自語般,話一落,她朝手腕畫下一刀,看著血液爭先恐後的噴出,彷彿是搶著離開自己的身體。
她笑的好開心,看著手上不知多少條的割痕,有種近乎自虐的快感。
「我愛你」皓白的手腕上又多了一道割痕。
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婉瑄已經不清楚了,也不想管,她虛弱的抬頭看向客廳,日曆就停在那一天,也就是志偉跟她說分手的當天。
「婉瑄,妳很好,是我配不上妳。」志偉輕描淡寫的說出男女分手時所用的101種藉口。
她張開口,半晌都發不出聲音,婉瑄怎麼也沒想到電視上常演的情節竟然活生生在自己身上發生。
「跟妳交往的壓力真的很大,我受不了妳每天都幫我打掃房間,洗襪子,還幫我準備便當送到公司,大家都笑我是還沒斷奶的小孩,我是男人...........」
後面的抱怨,婉瑄已經聽不真切了,她摀住耳朵蹲下來,避免再受到外來的傷害。
當她再度抬起頭時,志偉早已離開。接下來的日子怎麼過,婉瑄早已渾渾噩噩,直到她切水果不小心削到手指,突如其來的劇痛才把她的意識喚回來。
對了,她要死,她要讓志偉愧疚一輩子。
婉瑄馬上付諸行動,她打開了水龍頭讓熱水流出,接著拿起刀輕輕的畫下第一道血痕,看著鮮血迸出身體,在浴缸中染出美麗的血花,她輕聲的笑了,樓下五金行的老闆果然沒騙她,這是一把鋒利的好刀。
她一定快死了,在割腕前,她也吞了100顆的安眠藥,如此強大的決心,只為了換來男友的後悔。糟了,藥效開始發作了,在快失去意識前,她一咬牙,心一橫的用力畫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幽幽的醒來,醒來!那不就代表自己沒有死。不行,結果不是這樣的,她又大力的畫下一刀,靜靜的等待死神的降臨。
可惜結果並不如她所願,她又醒來了。就這樣週而復始,她已經不知道在手上畫下幾道口子了。每一次的劇烈疼痛都讓她思考自己這麼作是否值得,他真的會為自己的逝去感到傷心嗎?又或者是鬆了口氣?最後,她想開了,雖然還是很愛他,不過也應該是讓自己自由的時候了。
她將水塞拿起,失血過多的身體虛弱的讓自己吃驚,一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卻重覆了兩三次才完成。
她緩步的走出浴室,突如其來惡臭令她皺眉,一定有老鼠死在角落,最近她常聞到這個噁心的臭味,等會再找人來清理,否則聞久了,人也是會生病的。
不過自己也真命大,流了那麼多血還死不成,等一下再去醫院檢查,說不定還要住院。
不再作傻事了,只要活著,就會有希望。婉瑄這樣告訴自己,心情的輕快前所未有。
忽的,一陣細微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轉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是開鎖的聲音,愉悅的心情讓婉瑄差點止不住尖叫起來,除了自己以外,只有志偉有房子的鑰匙,「他來找我了,我就知道他還是愛我的。」
很快的,門後出現了一張婉瑄熟悉的臉孔,那是她幾乎傾盡自己所有去愛的那個人。
不過他看到自己的表情沒有半點愉快,只有說不盡的驚恐,婉瑄很難看到有人的五官會扭曲到這種程度。
「志偉,你還好吧?」她奔向他,卻看到後者驚恐的跌坐在地上,「我這麼醜嗎?」
婉瑄下意識的撥弄頭髮,這是志偉之前最愛看她作的動作,但是如今志偉並不領情,哇的一聲吐的滿地都是。
婉瑄也覺得手上卡了些東西,她抬起手,發現手掌心上平躺著幾撮頭髮,而髮跟上黏著幾塊發臭的肉末,她驚駭的回頭,看到從浴室中鏡子的反射,一瞬間,她全明白了,為什麼自己一直聞到一股臭味,為什麼自己永遠都不會死,她全明白了。
她看著志偉,心滿意足的笑了,這一笑,她的下巴支撐不了重量,緩慢的從臉上脫落,間雜著幾絲惡臭的屍水。
「你來陪我了,真好,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你。」
婉瑄一揮手,大門悄悄的關了起來,淹沒了志偉悽厲的嘶吼聲。
「我愛你,好愛好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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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16-11-2007 02:02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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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星期四
啊──────!!
凌晨四點四十三分,他醒來了。
張著眼睛,在恍惚睡夢間,他以為自己失明了。約過了兩、三秒,他才想起,他在自己的臥房。
確定自己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後,他鬆了一口氣。抹了抹臉,發現自己汗流浹背,有點冷。
在十二月的天氣,這樣被驚醒的方式不太好受。
是什麼讓他醒來的?他坐在漆黑的房裡思索著。
對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有一聲長嘯似的尖銳叫聲將他從深沈的睡眠中驚醒。
是誰在叫呢?他看了看桌上電子鐘,四點四十四分,星期四了。
四四四四,死死死死。可真是個好數字。
過了一會,數字跳到四點四十五分,快天亮了,他看看窗外,連一點亮度都沒有。
他嘆了口氣,看樣子是睡不著了。
於是,他起床漱洗,心裡想著去吃個早餐好了,偶爾提早到公司也不錯。
步出浴室後,他打開電視,正播著晨間新聞。
「女子屍體在大雨中被發現在溝渠裡,女屍已死亡多日,頭骨破裂,初步判定死因不單純……」
電視機傳來專業卻疏離的播報,他把電視關掉,頓時室內一片寂靜。
那聲尖叫是從哪傳來的?他思索著這個問題,好像這問題到現在才被他重視似的。
感覺像是從他夢裡傳來的,但他剛才在做什麼夢呢?
唔……他努力回想好久,始終沒有答案。
算了,他放棄了,只是一場惡夢,沒有必要多想。他再度看著牆上的鐘,五點了,還要四小時才上班。
現在該怎麼辦?他拿著遙控器,又打開了電視。
還是那則女屍的報導。
「女屍身上多處瘀血及外傷,疑似遭到車輛撞擊,由於屍體在溝渠底下多時,加上連日大雨,一時無人發現,女屍已全身浮腫發爛,正等待進一步調查……」
啪喳!他再度關掉電視,室內也再度沈寂。
他丟掉遙控器,把自己的身體陷入米白色的布沙發裡。
唏哩……唏哩……
在下雨?他閉起眼睛,感受到特別清晰的雨聲,這雨下了好多天了,從上個星期四就開始下了。
整整一星期。
下雨天跟星期四,兩樣他最討厭的事連在一起,從小就這樣。
記得小時候,星期四總有他最討厭的課等著他去上,下雨天他也總是因為雨水而全身髒兮兮地回家。
就連上個星期四的下雨天,他也不好過。
上星期四,他的經理對他說:「我上次交代你收的貨款,你去處理了沒?」
他微微驚跳了一下,但仍鎮定地回答:「報告經理,這星期有點忙,我還沒去收,我今天一定會去處理的。」
他的經理面無表情地看著他:「我打去問過那間客戶了,你最好今天能『收』回來。」
他感到他的胃袋瞬間空了,經理的暗示再明顯不過了,但他還是力持鎮定地說:「我今天一定會收回來。」
回家的路上,大雨不斷,下得他煩躁透了。
二十幾萬啊,他要去哪裡湊?丟了工作事小,吃上官司事大,早知道上星期四不要跟同事去酒店,喝多的下場就是變冤大頭。
連那二十幾萬怎麼花掉的他都沒有印象,媽的!他憤怒地轉動方向盤,在大雨中猛踏油門。
這不是我的錯!又不止我一個人花掉的,可惡!
他邊踩油門邊咒罵著,打算回家後一個個打電話去向那天一同去酒店作歡的同事們要錢。
雨愈下愈大,但他的油門卻絲毫沒有停止。
事情就發生在幾秒之間。
他先是看到一個身影,連剎車都來不及,就狠狠地撞了上去,車子不受控制地向前直衝。
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車輪碾轉到某種物體!
他急忙踩剎車,滑行了幾公尺後,車子好不容易停下來。
」我輾到了什麼?!」
握著方向盤,他不斷地問自己,心跳不停地增快,希望只是一頭狗或一隻貓,沒事的,沒什麼好擔心。
他努力穩住發抖的手,打開車門,步入大雨滂沱中。
一個女人,一個頭破血流的女人。
倒臥在馬路上,雨水正沖刷著自她頭上流下的血,還有腦漿。她的頭扁了一半,看不出原來長什麼樣子。
他失神地跌坐在她身邊,怎麼會?我撞死人了?雨有增大的趨勢,而他卻六神無主地不知該怎麼辦。
那女人的手指似乎在動,他注意到了,她沒死嗎?
「小……小姐?」他試著呼喚她,沒有反應。
他吸了口氣,也吸進了幾滴雨水,「小姐?妳還活著嗎?」
這問題真蠢,他不禁責怪自己,什麼白癡問題,頭都扁成這樣了,難道還會活嗎?
雖然這麼說,他還是抱一線希望,「小姐……?」
他的叫喚在看到一包東西後忽然停止。
一包錢,散落在這倒下的女人身邊。他顫抖地拾起了這包錢,略微數算了一下,二十五萬!
他不禁目瞪口呆,腦中突如其來一個念頭:這錢是老天送來給他的!否則怎麼會在他缺錢的同時,不小心撞了一個帶著二十五萬的女人?
他的嘴角浮出了笑容,沒錯,一定是這樣的。
好了,錢的事解決了,問題這個死掉的女人怎麼辦?
他站起來看了看四周,這是一條沒什麼人車會經過的產業道路,路的兩旁都有溝渠,既然這筆錢是老天送來給他的,理所當然地老天也會幫他處理屍體。不會讓她這麼早被發現的。
於是他把屍體拖到路旁,一把將她推落水溝中,為了不讓她身份曝光,他帶走她的皮包,將它丟到後車廂。
唏哩……唏哩……
雨怎麼還不停?已經一星期了,還要下多久?
討厭的星期四。
今天是那個女人的頭七,他撞死她的第七天。
他忽然好奇那個女人的身份,她是誰呢?為什麼三更半夜帶著錢在路上走?
想著想著,他起身到車庫去,取出那個染血的皮包。
外面打起雷了,清晨時分,大雨加上雷電,閃電一陣一陣地劃破天際,冬天怎麼會有這種大雷雨呢?
他納悶著,接著一個轟雷落下,他被嚇得震了一下。
啪!
停電了,「媽的!」他低咒了一聲,把那個皮包丟下,摸黑尋找蠟燭。
他記得放在電視櫃裡,在哪裡呢?摸索了一陣,有了。
啪嚓啪嚓,打火機摩擦的聲音,出火孔起了小小的火焰,他小心地點上蠟燭。
「怎麼會是白色的蠟燭?我有這東西嗎?」他喃喃自語,接著點起第二根。
在微光火影間,他看到一張臉。
「哇啊───!」
真的是一張臉!一張扁了一半的女人臉!
「妳……妳……」他劇烈地發著抖,這不是……這不是……上星期四被他撞死的那個女人嗎?
女人被壓扁的臉流下粉紅色摻雜白色的腦漿,破碎的右邊眼眶是蹦跳出來的眼球,而另一隻完好的眼睛直瞪著他!
陰森且充滿怨恨,淒厲且猙獰。她勾起一抹恐怖驚心的冷笑,伸出一隻慘白的手爪,一把擒住他的咽喉。
他倒吊著白眼,舌頭外翻,心裡想的卻是……
今天是星期四……
啊──────!!
凌晨四點四十三分,他醒來了。
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他做惡夢了?夢見一個女人掐住他的脖子。
他打了個顫,那是夢嗎?今天是什麼日子?他轉頭看著桌上的電子鐘,凌晨四點四十四分,星期四。
四四四四,死死死死。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一個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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