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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meteorlim

行尸天下 作者:一度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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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11 07:31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四十九章    第一场比试
石络佃觉得有道理,他回头招招白老道:“泉山,你过来一下。”
    白老道闻言走了过来,行了一礼:“三位师叔有何事嘱咐?”
    裘龙摆摆手:“免礼了,泉山,我们问你,你要老实招来,这秋章的徒儿资质到底如何?”
    “这......”白老道一听就是一惊,到底还是给别人看出端倪来了,“不瞒各位师叔,这叫农马的小子天生仙骨,但气息中隐隐透着黑色戾气,以泉山所看,这小子八成仙魔同体。”
    “此话当真。”
    “当真。”
    “呃......”三老得到答案,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在年轻一辈中竟出了这么一号人物,仙魔同体,这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一个人的身上竟有着仙魔两种特性。如果这小子向善,那还过得去,一旦这小子入魔了,必定会是赶尸界的一大祸害啊。
    “石老,咱们该怎么办?”苗问想不出该怎么做,只好问三老地位最高的石络佃。石络佃亦是晃着脑袋:“事到如今我也不知该如何做,老裘,你主意多,你说该怎么办?”
    裘龙长老思索半天,说道:“呃,现在咱们不宜轻举妄动,我看秋章挺爱护这农马,我看这事就不要告诉他,咱们派一个人跟在他们身边,随时向我们做报告,如果那农马一旦有什么不对劲,咱们也可第一时间知道。你们看这主意行不?”
    石络佃想了想,觉得这办法还可以,他点头道:“也好,事已至此也只好这么办了,选什么人去他们身旁待会再说,眼前还是尸王会要紧,这时辰都被耽搁了。”
    二老点点头,向随同几人吩咐几句,率先回去。
    等三老离开后,随人高声一呼:“尸王会正式召开,各位道长请快些入场。”
    时间不大,阮秋章师徒三人来到尸王会现场。
    “师父,这里是尸王会比试地吗?怎么什么都没有?”一到会场,农马和张小露一看,这会场什么都没有,空无一物,四周除了岩石杂草就是岩石杂草。
    “他们用“隐界阵”隐去阵内事物,进去后你们就可以看到了。”阮秋章说着,领头走进阵内,农马和张小露紧随其后,进去一看,不由大呼:“好气派的会场。”
    只见阵内建着三座十多丈高的竹塔,四周插满了丈高旗子,在夜风中迎风飘扬。竹塔前建着三个米高四方的竹子平台,看样子,应该就是比试擂台了。在擂台旁边,还建着用铁桩围成的四方阵,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除了这些,在竹塔中央前面,并排摆着十三张高台桌子和椅子,每一张椅子都贴着一门派的的名号,阮秋章巡视一眼,发现在末尾也有“天官门”的座位,想不到三十年没来,“天官门”的座位还保持着。其实他想错了,“天官门”的椅子早就撤了,只是三老适才发现阮秋章也来了,这才吩咐手下搬来椅子和桌子,原本这只有十二个位置而已,供着各门各派的掌门观看欣赏。
    阮秋章三人正打量着擂台时,一蒙面人上前拱手抱拳行了一礼:“道长可是“天官门”人?”
    阮秋章点头:“是。”
    “道长,这边请,请先登记贵派参加比试弟子的名字。”黑衣人说着,领头在前边走。
    所谓登记,也就是在一块两指粗的竹节片上写下门派名号和参加弟子的名字,“天官门”也就农马一人参加,很快就作好手续,等事情一办完,黑衣人领着阮秋章三人来到高台座椅旁,把阮秋章和张小露请到座位上后,又对农马说:“参加比试的弟子请到这边来,待会叫到名字,就可以出场了。”
    黑衣人带农马来到竹塔内,农马一进竹塔,发现里面已经坐着十几人,仔细一数,加上他刚好十六人。这十五人长得个个人高马大,手粗脚大,面目凶恶。他往里边一站,就跟小孩差不了多少。瞧这些人年纪,也比农马大不了几岁,怎么就长得那么壮呢?农马瞅着这些人,心里有点发虚,自己会不会太草率了点,跟这些人比试,真的能有赢的机会吗?
    找了处比较偏僻安静地方坐下后,农马一会瞧瞧这个,一会瞅瞅那个,心里越来越发虚,这些人怎么看都不是好惹的货色啊。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了十六个小竹片。黑衣人把竹片一一发下,等发到农马手里,农马一看,原来是个号码牌。
    “各位道长,待会叫到号码时,各位对号入座,手中的号码就是你们的名字。现在比试正式开始,首先由十六号对八号,请上台。”黑衣人拿出一卷卷轴,看了一眼,喊道。
    农马的号码是十一号,看着两个被叫中的人走了出去,他不由暗自庆幸。等黑衣人领着二人出去后,一个男子走了过来,农马抬头一看,这男子长得都不成样子了,阔嘴唇厚,鼻高梁,大饼脸,阔额头,粗眉虎眼。这男子,正是前些天打昏苗人的那个年轻人。
    “小子,你就是“天官门”的弟子叫农马是吧?”年轻人语气甚为不善,低着头怒视着农马。
    农马一愣,这人是谁?瞧神情好像跟我有仇似的。“师弟正是农马,不知师兄有何事?”
    那年轻人一听,怒喝一声:“好小子,你最好不要碰上我,不然叫你好看。”年轻男子一声怒喝,引来四周投目相望。那年轻男子丢下这么一句话后,也不理会一脸愕然的农马,径直走到一旁坐下,闭目养神。
    农马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偷眼瞧了一眼年轻男子,心中暗骂:“真是个疯子,我又跟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干嘛找我好看?真是疯子。”
    尸王会的比试制度,也就是两人一组对抗,因为有些门派派了好几个弟子参加,所以为了避免在第一轮出现同门对抗的局面出现,就把这些人分为三组,把人数打乱,农马所在的,就是第三组。
    第一组有二十八人,第二组有二十六人,至于第三组,因为只有十六人,所以竞争力上亦是最为薄弱。阮秋章接过参加比试弟子的名单一看,不由皱皱眉:“农马这小子运气不好啊。”
    张小露站在一旁,听阮秋章这么一说,奇问:“什么运气不好?师弟不是被安排在实力最低的第三组么,这不是很好吗?”
    阮秋章摇着脑袋,说:“这一点是没错,但他倒霉就倒霉在跟这人在同一组。”说着,阮秋章指着一个人名给张小露看。
    “这人是?”
    “这是苗问长老的弟子啊。听说这人是赶尸行奇才,人虽长得丑了点,不过本事非同小可,如果农马一旦遇上他了,那绝无胜算。”
    “师弟。”张小露听罢,回头看看竹塔,心中暗自祈祷。
    时间渐渐流逝,很快就比试了几组人,这些新人虽然身手上略微生疏,但有一点不可否认,这一届的新人实力比以往高出不少。阮秋章在看台上看着,心想:“想不到三十年没来,各大派的实力已经发展至此,这些新人的年纪顶多也就二十挂零,但实力比他那一代高了实在太多了,这么看来,这届的赶尸之王的头衔可有些份量啊。”
    很快,又一组比试完,接着是下一组的,等台上黑衣人念出比试人的号码,阮秋章拿名单看了一眼,对张小露说道:“轮到你师弟了,他要出场了。”
    张小露一听,不由聚神细瞧,果然,从第三个竹塔走出农马和一个人高大汉子。
    “师父,是那苗长老的弟子吗?”
    “放心,不是他。这是“默隐门”的人。”
    擂台上,农马心里正发毛,想不到原来有这么多人在看比试,刚才叫到听到号码时,他还有点兴奋,可这一走到擂台上一看,放眼四周皆是是人山人海的观看者,粗劣估计,这里少说也有上千人观看。其中呐喊加油的,打击对手门派叫骂的,嘲笑败阵的,真是声浪一浪接一浪。就这气势,农马有点腿软了,他活了十八个年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
    台上黑衣人一摆手:“请报名号。”
    对方向农马行了师门礼,道:“‘默隐门’第十三代弟子何山,请赐教。”
    农马站着,一动不动。
    何山奇怪,又说了一遍。但农马还是一动不动。
    黑衣人瞧了农马一眼,走到他前面,高声一喝:“双方比试,请报名号。”这声喝喊虽然不算晴天霹雳,但声音传到农马耳朵里也是如擂鼓一般,把农马震得醒过神来。
    “呃......‘天官门’第......十十一代弟子农马,请......赐教。”回过神的农马说着,行了一礼。
    看台上的张小露看到农马奇怪行为,问:“师父,师弟这是怎么了?”
    阮秋章冷哼一声:“这小子是太紧张了,真没用,这不等于告诉其他门派说我们“天官门”的弟子还见过大场面吗?”
    张小露苦笑一下,不理会阮秋章牢骚话,聚精会神的盯着擂台,随着黑衣人一抬手,比试开始了。
    对赶尸人来说,于自身最重要的,不是什么精湛法术,也不是什么赶尸本领,而是手脚功夫。赶尸人长年赶尸翻山过林,途中难免碰到猛禽野兽,这时候保命制敌的不是法术,而是手脚功夫。如,道士的法术再高,对妖魔邪物可一击而溃,但遇到深山“烂地黄”,这法术就不起作用了。所以手脚功夫是衡量一个赶尸人本事的第一条件。
    何山率先进攻,他是“默隐门”最有出息的新一代弟子,虽然刚出道不久,也是在赶尸行中渐露锋芒。见眼前是这么一个瘦巴巴的小毛孩,还报出他闻所未闻的门号,他是打从心里不把农马当回事。
    第一招,他使出“默隐门”的开山问路,一拳带着全身一半功力,朝农马胸口猛击而去,想以此结束这场比试。农马虽然紧张,但那也是时间问题的事,等他慢慢适应这种场面,也就安下心来,看着何山击来的一拳,农马一笑,敢情这何山真把自己不放在眼里。
    他屈膝一低身,闪过何山一拳,不等何山收手,就势推出一掌,朝何山下颚直击而去。这何山也不是干吃饭的脓包,农马轻易闪过他的攻击,他就心知不妙,等农马顺势击出一掌,他吓了一跳,向后翻了个跟斗,堪堪避过一击。刚一站住身子,抬头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死,原来农马的脸已是出现在他在眼前,只见他诡异一笑,人影一闪,双手抓住自己双臂,一脚猛踢而来,何山大叫,欲想向后躲避,可双手被农马抓住,根本无法动弹,眼看就要被踢个人仰马翻,何山急忙抬脚一挡,“啪”的一声,险险挡住了这一击。何山刚放下心,想不到农马的另一只脚又踢来,他还是抬脚一挡,接住农马一脚。接着,农马故技重施,又踢了几脚,还是被何山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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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11 07:4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章    钢牙与赤统
“好小子,看来也有两下子。”何山刚开始被农马的怪招吓了一跳,不过农马来来去去就这两下,何山挡得轻松,也就冷静下来。
    “师兄见笑了,还请指教。”一交手后,农马心中暗笑,这何山根本没什么了不起,比张小露还差一大截,这场比试自己赢定了。
    “这小子这是用了哪一招儿?虽然抓住对手的双手使其不能动弹,但踢不到对方要害那也是白费力气。”阮秋章在台上看着,皱眉说道。
    “还是哪招,这是“七星神踢”,被他自己改了,弟子与他对打时他就爱用这招,我看这根本就是无赖招。”张小露跟农马也交了近一年的手,说起农马的招式,她甚至比农马更清楚。农马一抬手,她就知道农马要用哪招。
    “无赖招?什么玩意?”阮秋章听着一愣,什么叫无赖招。
    张小露一笑:“师父,你看下去就明白。”
    “天门功”八大招之一的“七星神踢”,这招字诀是“抽”既是把腿攻使得像鞭子一般,因为对尸邪时为免其被抓住踢出去的脚,所以一击既收,看起来腿就像鞭子,击中之后就收,让尸邪或对手根本无法抓住脚。
    只见农马依然抓住何山的双手不放,双脚左右开弓,踢得是越来越快,何山是越挡越心惊,这小子的腿功实在了不得,踢了这么久,不但越来越快,劲力还越来越足。
    何山挡得越来越吃力,心里苦思对策,无奈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奇怪的招数,一时之间根本无从下手。这边农马一声爆喝,脚下又加快几分,何山一惊,抬脚欲挡,可惜这次架不住了,“啪”的一声响,一脚直中何山肋部。
    “哎哟。”何山只觉肋部传来一阵剧痛,似乎肋骨被踢断。疼得他冷汗一冒,心中发狠:“臭小子。给我滚开。”鼓起全身功力,硬生生把农马的手震脱,一跃而开。
    “师兄,承让了。”退开后农马抱拳一笑,想不到第一场比试赢得这么轻松,看来这些新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何山单膝跪地,气喘呼呼,听农马意思是说他输了,何山怒喝:“臭小子,你说什么?比试才刚刚开始。你以为我输了吗?”
    农马笑道:“的确是师兄输了,不信,你站起来看看。”
    何山闻言,根本不信农马鬼话,猛得一站,立觉两脚酸麻,疼痛乏力,又跪了下去。“这......这怎么回事?你难道对我施了法术,让我的双脚不能动?”
    “师弟怎敢用法术,尸王会第一轮的比试是斗手脚功夫,用法术会被取消资格,这点我还是知道的。你卷起裤桶看看既知。”
    何山闻言,卷起裤桶一看,好家伙,这两脚膝盖以下的部位全被踢成青紫色。难怪他站不稳。
    “师兄,这样你还想打吗?”农马笑嘻嘻问着。
    何山知道这脚是再也动不了,没想到一开始就被农马算计了,都怪自己骄傲自大。辛苦修炼了五年,连看家本领都没使出来,就被人家打败了,他心中十分不服气,算是恨死了农马,但双脚不能用,别说打了,就连站都站不起来。想到这,他一咬牙:“多些师弟赐教,师兄认输了。”
    黑衣人也知道这场比试早就分出胜负,听何山亲口认输,立即宣布:“‘天官门’农马胜。”
    围观的人好一阵子吃惊,这何山是谁他们多数人认识,那可是新一代后辈中的高手,想不到就这么两招不起眼的功夫就让他败下阵来,这个 叫农马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阮秋章也是吃惊,他还有点不信:“这就完了?这就是所谓的无赖招?”
    “可不是,那家伙与我交手时虽然没踢得像刚才那么狠,但他那攻击明面看是攻打你的肋部,其实都是对着脚面踢打,等你发现时,已是酸痛难忍,不能站立了。”张小露说的是咬牙切齿,阮秋章看着她,知道这丫头一定也受过那招儿的苦,他一笑:“看来你是吃了那招不少苦头,不过为师怎么没听你说起过这事?也没见你哪次伤了脚啊?”
    张小露一笑:“刚开始被这家伙暗算了几次,不过后来我就想出破解之法,他就再不敢对我用了。”
    “哦,什么破解之法?竟会让那小子不敢对你用这招。”
    张小露看了阮秋章一眼,一脸神秘:“不告诉师父,这是我制服他的绝招。”
    “丫头不知好歹,就他那几下,为师不用破解也能打得他满地找牙。哼。”阮秋章嘴上是这么说着,可是心中对农马把其它招演变成怎么充满期待,没想到农马这小子把“七星神踢”的实用性发挥到如此境地,看来有朝一日这小子一定可以超越自己。
    农马参加尸王会的第一场比试就这样轻松获胜,这给了他无比的自信,在他看来,也许尸王会并不如所想那般竞争激烈。
    随着这一组人员比试完,黑衣人立刻宣布进入下一组比试,农马走进竹塔内,迎面就看到那一个对他咬牙切齿的年轻人走过来:“小子,看不出你也有两下子,不过就你那两下唬人的把戏,我告诉你,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你给我好好瞧瞧吧。”
    农马有点莫名其妙,心说:“我到底得罪了这人哪里了?真是个怪人,不过要说我打不过你,那倒未必。”
    接下来,年轻人走到擂台上,这一组的比试是他对阵一个身材比他还大一号的人。随着黑衣人一抬手。年轻人行了师门礼,说道:“‘苗司派’第三十代弟子钢牙,请赐教。”
    对方那头的人也行了个师门礼,说:“‘横博门’第十六代弟子赤统,请赐教。”
    这两人一报名号,立刻引来众人目光,有人就说:“是钢牙和赤统他们,想不到新人中两大领头人物竟碰上了。”也有的说:“看来这场比试会相当惨烈,这两人实力相近,不知会是谁胜出?”
    随着众人议论纷纷,张小露也注意到这个叫钢牙的人,她问阮秋章:“师父,刚才你所说的就是指那个叫钢牙的人吗?”
    “嗯,没错,为师对这人也早有耳闻,听说他一人就收拾了三个僵尸,实力在年轻一代中是佼佼者。如果农马对上他,必定会惨败。你好好看,这人的本事非同小可。”
    “那个叫赤统的似乎也不差,这人又是谁?”
    “他是‘横博门’历代中最有资质的弟子,不过为师认为,这人比那钢牙还是差了一截。”
    场外的欢呼议论声农马也听到了,想不到那个叫钢牙的原来是这么出名,农马这下子也有些担心,他走到竹塔的竹壁上的小孔向擂台看去,钢牙和赤统已经打起来了。
    农马是越看越心惊,这二人的本事,绝对非同小可。
    只见擂台上钢牙与赤统二人拳来脚往,一招一式打得甚为激烈,这钢牙刚中带柔,拳脚上刚柔并用,施展开来稳重而威猛。而赤统则是刚猛无比,每一招都使得虎虎生威。
    赤统打着,心中越来越急,这钢牙看似粗莽之人,但他那内力实在古怪得很,自己全力的一拳击打过去,被他手掌轻轻一托,自己的内力竟是如石沉大海,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师父,那个钢牙的好奇怪,他只要轻轻一托,那赤统看似刚猛的一拳就被卸开,这是什么内力?”张小露看那钢牙使出的内力十分奇怪,问阮秋章道。
    “这是‘苗司派’的独门内功,叫‘婆罗盘’,他不是把赤统的内力卸开,而是用内力抵消赤统的内力,看起来就像是卸开一般。”
    “抵消?这不是得用同等的内力才能抵消吗?这样做又有什么用处了?”
    “你错了,‘苗司派’的‘婆罗盘’内力最大的特点就是能以小制大,对方无论用多强的内力,他都可以用最小的‘婆罗盘’内力抵消掉,这样下去,那赤统会后劲不足,这场比试他是输定了。”阮秋章与张小露师徒一问一答,全不理会坐在他们旁边的其他各门派掌门投来不悦眼色,说来也巧,与阮秋章相邻的一位,正是“横博门”的掌门。
    听到阮秋章议论自己的最得意的弟子,“横博门”掌门怒喝一声:“阮老道,你也未免太小看赤统了吧。”
    师徒二人正说得起劲时,忽听有人喝喊,阮秋章转头一看,冷冷道:“原来是‘横博门‘掌门黑乌子,幸会幸会呀。”
    “少来这套,你凭什么说我弟子会输?”黑乌子三十年前见过阮秋章一面,那时阮秋章第一场比试就输掉,当时他就看不起阮秋章,后来阮秋章除去成精僵尸,虽然在赶尸界声名大噪,但他依然看不起阮秋章,在他想来,阮秋章是运气好才除去了成精僵尸。
    “黑乌子师兄,你也看到了,那钢牙已经把‘婆罗盘’运用的十分娴熟,他以最小的内力抵消赤统的内力,这样下去,赤统不是后劲不足么?”
    黑乌子一笑:“阮老道,你别小看了赤统,如果以为他就只有这两下子,那就大错特错了。”
    “哦,是吗?”阮秋章冷道。
    “哼,走着瞧,看看赤统是怎么把那钢牙打败的。”
    黑乌子倒是一副信心十足之样,不过阮秋章依然不看好赤统。见黑乌子不再搭理自己,阮秋章也乐得一哈,专心看比试。
    擂台上,钢牙挡下赤统一脚,笑道:“赤师弟,看来你不行了,那就瞧师兄我的吧。”话为落,他猛一爪抓向赤统的面门,赤统一惊,向后跃开,避过钢牙一爪。钢牙并不止势,脚下连踏几步,冲着赤统落脚地直奔而去,赤统身子刚站稳,一见钢牙又攻了上来,他怒喝一声,运足十成内力,一拳挥击而去,打算来个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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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11 08:4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一章    骚乱
钢牙见赤统使出全力,拼了命冲上来,他不但没有一丝畏惧,反而哈哈一笑,遂上前大喝:“来得好。”喊着,他双掌轻缓推出,看似轻飘无力。看观的人无不惊呼,这钢牙也太大胆了些吧,赤统那霸道无比的一击,他怎能这般用柔软无力去迎击。
    然而,让人惊愕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钢牙那看似女人般轻飘的双掌抵在赤统拳头上,连赤统的冲击力也被其止住。这一招竟接住赤统全力一击,未等赤统反应过来,钢牙怒喝一声,脚下一踏,一股青黄之色光芒绽放双掌,全身向前压去。赤统开始只觉自己的内力又被轻易抵消掉,正想再鼓力一击,不想钢牙的双掌突然有如排山倒海之势,带着一股刚猛无比的内力向他扑压而来。
    “噗。”赤统连挡一下都不行,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整个人向后飞腾开去,落在几米外的擂台边。
    “赤统......”看台上的黑乌子见自己心爱的弟子受了伤,不由大惊失色。
    张小露问阮秋章:“师父,刚才那钢牙用了什么奇怪招数?竟能消掉赤统内力的同时还可以反击。”
    “这是‘婆罗盘’的另一特点,后发制人。他以内力抵消赤统内力的同时,瞬间爆发出自己的内力,此时的赤统根本毫无抵抗之力,看来那钢牙还未尽全力,不然那赤统已是重伤不起了。想不到那钢牙的实力厉害至此,果然名不虚传。”阮秋章心中担忧,以钢牙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农马想赢他真是堪比登天。
    “这么说师弟赢不了他了?”张小露很是担忧,这钢牙这么厉害,却与农马安在同一组,与农马对打了这么长的日子,她其实也看出,农马不是这钢牙的对手。
    “那也未必,你忘了,“天官门”的内功不是以真气内力为主,而是“灵阳气”。这钢牙或许可以轻易化解真气内力,但对上“灵阳气”他就没有办法,如果农马那小子可以在比试中成长,那就有机会胜出。”
    赤统吃力站起身子,又忍不住吐了口血,刚才钢牙那一击,已经让他受了不小的内伤。他站定后,用衣袖抹去嘴角血迹,说道:“钢师兄果然厉害,师弟领教了,不过如果你能接住师弟下一招,那师弟自是输得心服口服。”
    “你尽管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横博门’还有什么高招。”
    “哈哈,好,接招吧。”赤统说着抬起一只手,举掌对住钢牙,一手抓住手腕,气运丹田,口中气息吐纳不停,不久,举起的手掌渐现红色光芒。每一吐纳,手掌的光芒就增色一分,离擂台较近的人,渐感一股刚猛的气息不断扩大。那些前辈高手一眼就看出赤统这一击非同小可,单看气势,确实惊人。
    “哈哈,没想到赤统会用上这一招,看来那钢牙的确有两把刷子,不过他也到此为止了。”黑乌子笑得甚狂,似乎对赤统这一招信心十足。
    旁边的张小露一听,问道:“师父,赤统这是使出哪招?”
    阮秋章皱皱眉:“丫头,你是把师父当成活体书吗?别什么都问师父,专心看,别再打岔。”
    “哼,弟子不懂问问有何不可。”其实张小露不知,阮秋章也看不出赤统这一招的名堂,他不是不耐烦了张小露的问东问西,而是不懂怎么回答。
    台下,只见赤统脚下连蹬几下,整个人有如离弦之箭,朝钢牙爆射而去:“接我‘横博门’最强一招‘扁挑通’。”
    钢牙看出赤统这招气势磅礴,其蕴含内力非同小可,他也不敢大意,运起全身功力,扎稳马步,猛推出一掌,迎击赤统的凶猛而来的“扁挑通”,只听“嘭”一声巨响,二人身影晃了晃,脚下擂台的木板“啪”的一声响,断裂而碎。
    “钢师兄接住了,好样的。”到底还是钢牙接下了赤统那霸道一掌,擂台下人一阵欢呼。钢牙也心中一笑,赤统这一掌的确厉害,即使他用“婆罗盘”内力抵消了,还是差点把持不住,如果这一击的内力再强那么一点,那自己把握接住。
    钢牙这庆幸的心情还未平静下来,只听赤统接着一喝,脚下一踏,原来被钢牙抵消掉内力而失去光芒的手掌又重现光芒,这次的光芒比之之前更甚。钢牙还搞不清发生什么事,整个人已是向后飞了出去。
    “哈哈,干得好。”台上的黑乌子大笑。
    “黑乌子师兄,想不到‘横博门’竟出这么个厉害弟子,恭喜啊。”一旁的阮秋章听着,忍不住说道。
    “哼,见笑了。这弟子自幼天资非凡,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能不有两下子吗?”黑乌子语气甚为冷淡,但还是掩不住他得意的心情。
    “师父,那赤统赢了吗?他竟用内力破去可以抵消内力的‘婆罗盘’功法,很厉害啊。”
    阮秋章一笑:“‘横博门’是赶尸界中唯一一个不用法术驱尸而是用扁担挑尸体的门派,他的门下弟子,最厉害莫过于刚猛的内力,这招‘扁挑通’倒是名字起得好,先用单掌之力攻击钢牙,等掌上内力被抵消,马上把握住手腕的另一只手的内力灌入到手掌里,好个有前有后的‘扁挑通’。不过赤统这场比试已经输了。”这阮秋章也气人,他一边向张小露解释,还一边不时用嘲蔑的眼色看看黑乌子。
    “阮老道,你是诚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明明我弟子赢了,你眼睛没长在脑袋上吗?”黑乌子嘴上叫嚣,但心中已是震惊不已,这阮秋章好不厉害,一眼就瞧出‘扁挑通’的秘密所在,看来对他的评价要改观了。
    “黑乌子师兄,师弟并没有胡扯,不信你接着看。”
    “哼。”
    被赤统这招中有招的“扁挑通”打得退飞出去的钢牙重重跌落在擂台上,许久不见动静,众人正猜测他是否已经输了时,只听躺在地上的赤统一喝,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站起,他口中喘着气,嘴角溢着一丝鲜血,两眼血红,怒视着赤统。看来刚才那一击已经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害。想不到这钢牙竟可挨了赤统那全力一击后还可站起来,众人无不惊讶拍手叫好。
    赤统更是惊讶,他的这一击,连僵尸都可以一击而倒,普通人要是中了这么一掌,绝对会立刻惨死,没想到钢牙竟只是受了点伤,他的实力,明显的远超自己。
    “师兄,师弟服了你了,我认输。”赤统站定行了一师门礼说道,他会认输,那也是自然,“扁挑通”这招已经耗去他所有内力,现在他连一丝的内力都使不出来,打下去的结果可想而知。
    黑衣人听赤统认输了,正想宣布比试结果,没想一边的钢牙突然一声爆喝:“你放屁,敢把老子打伤,看老子不灭了你。”话音未落,人已扑向赤统。
    他这一发狠,众人始料不及,赤统都已经认输了,没想他还不肯罢休。赤统亦是没料到钢牙会在他认输后还动手,连挡都来不及挡,被猛扑而来的一掌轰中胸口,“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如断线风筝,朝竹塔方向倒飞而去。然而钢牙并未就此罢手,他不理黑衣人阻拦,一掌逼开黑衣人,跳下擂台,朝赤统急奔而去。
    “钢牙,你小子疯了吗?住手!”看台的苗问没想钢牙赢了还不罢手,他是钢牙的师父,当然知道这钢牙的脾气,一旦他怒火攻心,那是什么也不顾。这下子急得他大喊大叫,无奈钢牙半句也听不进耳。
    奔到赤统面前,钢牙抡起手掌,咬牙说道:“臭小子,让我丢脸,去死吧。”话说一半,这掌已拍向赤统的天灵盖。赤统冷不丁被钢牙偷袭中了一掌,但他并未昏厥过去,刚翻过身子抬起头,一眼看到头顶一只巨大的手掌带着死亡气息拍压下来,他闭目一叹:“我命休矣!”
    就当众人惊呼失色之际,从赤统身后扑出一只手,“啪”的一声,挡下了钢牙那要命的一掌。赤统闻声回头一看,身后一个长得一脸刚毅俊俏的年轻人一手扶着他,一手接下钢牙那一掌。这出手救赤统的人,正是农马。
    “师弟......”
    “小马......”
    阮秋章和张小露看清是农马出手救下赤统,还单掌接住钢牙愤怒一掌,失声惊呼,这小子竟能接下钢牙一掌!
    “赤师兄没事。”
    “那个人是谁?好厉害。”
    “赤统师兄得救了。”
    众人一看赤统被农马救下,场面立刻吵杂起来,有的叫好,有的惊呼,有的放心叹气等等,是各说各的,乱一片。
    正在这时,一声如晴天霹雳声音响起:“大家肃静!”喊话的,正是三老最高者石络佃。众人听到石络佃喝令,立刻寂静下来。
    黑乌子一马当先,奔到赤统身旁,帮农马扶起赤统,对着钢牙怒喝:“臭小子,你这是比试还是杀人?你想杀了赤统吗?”
    钢牙在被农马接住一掌后,他也清醒过来,这会看到黑乌子朝他怒吼,他也有点呆愣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三老和其他掌门也一并赶过来,其中最生气的,自是苗问,他走到钢牙面前,“啪啪啪啪啪”就是连着五个巴掌,打得钢牙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孽徒,你这是做什么?你赤统师弟已经认输,你竟还想置人于死地,你,你,看我不打死你。”苗问是越说越气,这钢牙这么一做,不但会失去资格,还会让“苗司派”从此蒙羞,他是恨不得立刻打死这钢牙。
    “苗长老,你是怎么教徒弟的,这样赢了还不肯罢休的人,以后会兴旺赶尸界吗?”黑乌子持理傲言,以前在苗问的面前说话都不敢大声的他也教训起苗问了。
    “黑乌子,实在对不住,我这就取消这孽徒的资格,让赤统代替,以表心意。”苗问作为三老之一,能这样低声下气的道歉也实属不易,众人看着还道苗问不愧公私分明。其实所有人都想错了,苗问表里不一,他的心里早骂开了:“他娘的,敢教训起我来了,黑乌子你这王八,日后一定给你‘横博门’好看。”
    石络佃和裘龙听着点点头,虽然他们心里有心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眼前必须这么办,不然会引起众怒。
    “苗老说得是,钢牙得胜不饶人,说明他修行尚浅,我看就这么办,这场比试赤统胜,钢牙因违反规矩,取消他的资格。”石络佃说道。
    “什么?是我赢了,怎么被取消资格了,我不服。”钢牙一听,不由大怒反驳道。
    “畜生,你还敢说,还不给黑乌子师叔和赤统师弟赔礼道歉。”苗问见钢牙还瞧不清情势,火气更大。
    “我不服,明明是我赢了,怎么就变成我输了,我不服。”这钢牙还真就不知错,退开几步,对着三老怒吼。
    “你......”苗问算是被这钢牙气死了,即使他再疼爱钢牙这弟子,这会也动了杀心,也难怪,想这样脾气暴躁拒不认错的人,一旦有朝一日成气候了,必定会惹出大祸来。苗问的担忧没有错,这钢牙日后的确惹出一场大祸,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这是后话,暂且表过不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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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11 08:5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二章    苗嫣然
苗问一气,抬手就想打钢牙,不想被阮秋章一拦住:“苗长老,稍安勿躁,对这些新一代弟子来说,五年一次尸王会比试是他们显露本事受人肯定的一次机会,如果就这么让他失去资格,我想是人就不服,我看还是从长计议,另外,问问赤统的意见吧,这事应是他说了算。”
    三老也认同阮秋章的话,毕竟每一代新弟子就只能参加一次尸王会,五年后,又是新一代弟子参加,如果钢牙这些年的苦修就这么断送了,他确是不会服气。
    石络佃转过头,问赤统道:“赤统,你的意思呢?”
    赤统是个比较老实正直的人,他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各位前辈,弟子是输得心服口服,钢师兄的本事确实比弟子高出不少,弟子想钢师兄也是一时生气,才想教训弟子一下,这应当不能成为取消他资格的理由。”
    “赤统,他都对你下死手,你还帮着他,你脑袋没坏掉吧?”黑乌子一听赤统的话,甚为不悦。
    “师父,尸王会对每一个新人都不容易,大家从小苦修,为得是在尸王会取个好成绩,如果这样就取消钢师兄的资格,对他也不公平。”
    “你......”黑乌子简直快被赤统气死,这小子自幼就那心慈手软这点让他看不过眼,没想这次又来了。
    “黑乌子师兄,难得赤统这么深明大义,我看就算了,赤统也受了不轻的伤,还是快替他疗伤吧。”阮秋章这和事老倒是做尽本份,见黑乌子还想发话,他急忙打住劝道。三老和其他掌门一听,也劝说起黑乌子。
    白老道人大肚子一挺,站出来哈哈大笑:“我说黑乌子,得饶人处且饶人,赤统小子也没什么事,就算了吧。”
    站在农马身旁的张小露一脸怪异的看着阮秋章,她不知这个师父又唱哪出戏,不过阮秋章一直替钢牙说话,一定有他的原因。
    “哼,各位都这么说了,我黑乌子能不答应吗?这次就看在你们的面子上饶过那小子。”黑乌子也不是笨蛋,阮秋章突然做起和事老他就有点明白,见有这么个台阶下,他也见好就收。
    苗问看事情以最好的局面结束,他心中窃喜,脸上依然不动声色,对钢牙一喝:“畜生,还不谢谢黑师叔、赤统师弟和阮师叔。”
    钢牙心中依然不忿,但他也不笨,现在已经有个台阶下,自己若再不知好歹,那就不是取消资格那么简单了。他一咬牙,向阮秋章、黑乌子和赤统行了师门礼,说:“都是钢牙鲁莽无知,请赤统师弟多多包涵,谢黑师叔不追究怪罪之恩,谢阮师叔成全弟子之恩。”说着,他又跪地行了三个师门拜。
    “好了好了,大家散开吧,比试还要继续。都散开吧。”石络佃见事情平息了,一声喝令,支开围观的人,与二老和其他掌门回到看台上。
    黑乌子和农马扶着赤统回到竹塔内让赤统坐下后,黑乌子向农马行了一礼,说:“多谢小师侄救小徒一命,你对小徒的大恩贫道无言表谢,贫道给你行礼了。”农马一见,顿时乱了手脚,好家伙,比阮秋章还高一号的前辈向他道谢,能不慌吗?
    “呃......师叔不可,万万不可,弟子只是举手之劳,谈不上大恩。”说着忙行回一礼。
    一边的赤统更干脆,扑通跪倒在地:“农师弟,这次若不是你相救,赤统性命不保,请受赤统一拜。”这师徒二人一个站着不断行礼,一个跪着不断磕头,把农马吓得不知所措,一会磕头回礼赤统,一会站起来回礼黑乌子。样子是狼狈不堪。
    “哈哈,黑乌子师兄,我这徒儿老实,你就别为难他了。如果你真想报恩,拿一千两千银元来就可以了。”三人正闹得不可开交,闻言一回头,原来是阮秋章和张小露也跟着进来了。
    “阮老道,是你弟子救了我的小徒,你凭什么向我讨回报,一边呆着吧。”
    “嘿,黑乌子师兄,我想你也知道,若不是我,这次你们‘横博门’怕是惹下祸根,这不是对你有恩吗?”
    “哼,就算你不做和事老,我也会见好就收,还没傻到跟‘苗司派’结下梁子。”
    “哦,看来你也注意到了,算了,既然大家都知道,那就心知肚明,说说就行,可别太露骨了。”阮秋章说着,意味深长得看了黑乌子一眼,黑乌子心领神会,点下头不作声。
    张小露走到农马身前,一笑:“师弟,看来你进步不少啊,竟能接下那钢牙一掌,怎么样?没事吧?”
    农马也笑着:“没事,用了五成‘灵阳气’,接得容易。”
    阮秋章听出农马有点自傲,打岔道:“小马,你别太得意了,为师看那钢牙还未使出真功夫,如果你对上他,一定要万分小心。”
    农马收起得意之心,点头道是。其实他自己也明白,钢牙与赤统那一战,水平已超出他的范围,如不是“灵阳气”不受“婆罗盘”影响,估计适才那一下自己也接不住。
    “对了,你第一次用‘灵阳气’接招,你是用了什么做媒介?”张小露翻着农马的手,好奇问道。阮秋章以朱砂做媒介,所以每次使用“指路天门印”时手掌底都是一片嫣红。翻开农马手掌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用媒介?我没用啊,当时情况紧急,我都来不及细想就冲了出去,什么媒介我都忘了。”
    “什么?你没用媒介也能接住那一掌?”阮秋章还在一旁和黑乌子查看赤统伤势,一听农马这么一说,不由大吃一惊。
    “师父,怎么了?”几人被阮秋章吓了一跳,张小露看了农马一眼,问阮秋章道。
    “以前为师不是跟你们说过吗?‘灵阳气’须得以媒介作辅助才能发挥出威力,像他这种不需要物介就能使出‘灵阳气’,咱们历代门派中只有一人可以做到,也许......”阮秋章说到一半,停下看看农马,接着道:“也许有办法在一年内把你的实力提升至媲美丘野那妖道。”
    “真的?是什么办法?”农马闻言大喜,如果可以在一年内把本事提升到那般境界,那报仇雪恨就指日可待。
    阮秋章正想答话,一黑衣人走了进来,后边跟着一年轻女子,在竹塔内,除去被淘汰的人外加上阮秋章他们,还有十一人,这年轻女子一进来,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被她所吸引,即使是轻易不被美色所动的阮秋章也忍不住多看这女子几眼,这女子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腰细如藕,肩小灵巧,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女子年纪十八上下,面似桃李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水黛眉清,一笑倾国如天仙。
    年轻一代的弟子,包括农马,这会都看呆了,有些更是夸张,嘴中喃喃念道:“是......仙子......下凡啊......”
    这个美若天仙的年轻女子,正是当日阻止钢牙杀苗人的那个女子。这女子走到阮秋章和黑乌子面前,屈身行了一师门礼,说道:“阮师叔,黑师叔,嫣然有礼了。”
    黑乌子回了一礼,问道:“姑娘是?”
    “弟子是‘苗司派大弟子苗嫣然,听说钢牙将令徒打伤了,弟子特送来‘金原丹’,服着可早日回复元气。”苗嫣然说着,从腰带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黑乌子。
    “什么?你是苗长老的女儿?”众人一听,无不惊讶,阮秋章更离谱,直接喊了出来。这也难怪,谁叫这苗嫣然美得尤若天仙,说是苗问的女儿,真是难以置信。
    苗嫣然点点头:“是的。”
    黑乌子原本听苗嫣然是“苗司派”的人,心中有气,刚想发火,没想这女子是送药来了,他“咯”的一声,硬是把到喉咙口的骂言给吞了回去,“快拿来,刚好用得上。”
    赤统的内伤说重不重,但也不轻,这“金原丹”黑乌子听说过,据说是“苗司派”治伤的灵丹妙药,以丹药的功效,赤统不出一天就可复原。
    “两位师叔,石长老托弟子带话,一处理好赤统师兄的伤后,会有人送他到山下的‘苗家寨’去,那里准备好歇息的房间,可静心修养。两位师叔还请到看台上去。”
    阮秋章点下头,知道规矩,在比试期间,掌门是不能从旁指点,所以才会让弟子待在竹塔内,他们能进来,本是破了例。阮秋章道:“有劳师侄了,我们这就出去。”说着,阮秋章率先走了出去。
    张小露踌躇不决,刚想迈开脚步,就见苗嫣然看了农马一眼,笑道:“师弟好本事,可以接下钢牙愤怒一掌的新一代弟子中可是寥寥可数。”
    “哪......哪里,师姐太抬举师弟我了。”苗嫣然这一笑如百花盛开,雾里看花,似幻似真。农马看得两眼发直,全然不知现实或梦中。张小露嘴巴一撅,走过农马的身边时趁没人注意,猛得一踩农马的脚背。
    “好痛。”农马冷不防被张小露这么一踩,疼得他双手抱脚跳个不停。
    苗嫣然虽然没看到张小露踩了农马一脚,不过瞧农马样子,也明白了几分,她对张小露一笑:“师妹,听说你是‘天官门’的弟子,在赶尸行中已经甚少有女弟子,你我都是女弟子,以后或许还有互相照料的地方。”
    张小露点了下头,并不怎么理会苗嫣然,心说:“赶尸行中哪有这么美的女弟子,瞧你这身古代打扮,也不知安着什么心,我看是你爹故意把你安在门下做弟子中第一人。哼,我才不会与你交好。”
    对于张小露的冷漠,苗嫣然也是一笑了之,紧随后面走了出去。
    等张小露也离去后,黑衣人说道:“现在进行第二轮比试,请各位做好准备。”
    尸王会第二轮比试,比的是驱尸相斗,既双方控制一个尸体,与对方所控制尸体相斗,期间不可用法术,不可用法具,这是纯粹上的比试驱尸本领。胜出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对方所控尸体打下擂台。
    农马从未自己驱尸过,这项本领,也是在来辰州路上时才学的,算是临时才抱佛脚。不过阮秋章告诉过他,驱尸相斗比的是反应与手法上的娴熟,以农马的反应,可以弥补手法上的生疏,不过能否赢的了,还得看他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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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11 09:00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三章    驱尸相斗
黑乌子处理好赤统的伤势后,向农马道谢一声,刚走竹塔门口,一眼看见钢牙偏着头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两人一碰面,心中各自火起,互瞪着对方一动不动。
    “黑师叔,我们是带赤师兄下山安置。”说话的,是钢牙身后的二个小弟子,他们也机灵,一看情况有些不妙,马上上前说道。
    黑乌子看了二人一眼,说:“他在里面,你们带他过去时要小心点。”这次黑乌子带来两个弟子参加尸王会,除了赤统,还有另外一个弟子,这弟子也过了第一轮,接着就是第二轮比试,所以他现在还不能离开。
    两个小弟子点头称是,走进竹塔内扶起赤统,带着赤统走了出来:“师叔,我们先送赤师兄到苗家寨休息,安排好后再来通知您。”黑乌子点点头,回头又瞪了钢牙一眼,一甩衣袖,跟着三人离开。
    经过第一轮比试后,现在竹塔内只剩八个胜出者,农马看着这八人,心说:“不知这几人会是哪个成为我的对手,比试手脚功夫我还有些把握,但这驱尸相斗,我实是一点都无把握。看来必须得想个法子。”
    “师父,你为什么替那个钢牙说情,如果这一轮对上师弟,那你不是给师弟挖了个坑吗?”看台上,张小露正扯着阮秋章的衣角问道。
    阮秋章一笑:“这没什么不好,如果......”说到一半,阮秋章偷眼看下四周,压低声音对张小露说:“如果不这么做,苗长老一定会报复‘横博门’,为师这么做,不但可化解两家恩怨,还让他们两家欠为师一个人情,这种好处哪里找去?再说了,小马就是碰上那钢牙也未必就会输。”
    张小露一顿,敢情阮秋章是为了这点才甘愿做一回和事老,不过转而一想,钢牙和农马同在一组,这怎么说也是利大于弊,真不明白阮秋章为何就没去考虑这一点。
    擂台上,三个黑衣人各自领着两个尸体,走到中央后,黑衣人一声令下,两具尸体站住不动,静静立在擂台中间。这两个尸体,就是接下来参加者用来比试的道具。
    一切就绪后,黑衣人念出第一场比试人员的号码,张小露一听,紧张的看着竹塔走出来的人,为首的,赫然是钢牙,往后一看,张小露不由送了口气,幸好不是农马。
    比试随着黑衣人一声令开始了,钢牙的对手,是“痕夜派”的弟子,这场比试根本就是一边倒的比试,钢牙只用了不到一刻功夫,就轻松击败对手,二老在看台上看着,心想这个钢牙如果不是性格冲动又好胜,那他绝对是新一代弟子中最有前途的一个。他的资质其实比不是农马,但这人仿佛是为赶尸而生,与赶尸各方面的条件,他已是达到完美程度,现在缺的就是经验与成熟。
    驱尸比试,比起第一轮的手脚功夫比试来的更为精彩,一个赶尸人是否具备赶尸本事,从这一轮比试中就可以清楚的看出来,比如那些熟练得心应手的,可把尸体操控的如同己出,厉害的甚至可以让尸体使出行云流水般的武功,对上那些操控还不大熟练的,那根本就是压倒性的巨大差距。
    很快,比试已经过了第三场,最后一场,也就是第三组的最好一场,农马直到现在还没有出场,那最后一轮上场的就是他。
    黑衣人念出两个号码,这次,连阮秋章也往竹塔看去,首先出来的正是农马,他的后面紧跟着一高大年轻人,仔细一看,这年轻人一脸严肃,紧绷着嘴巴,眼神异常的冷峻尖锐。
    阮秋章与张小露正打量着农马的对手,忽然声旁传来一句:“唉,农小子运气还真差,怎么会在这里碰上那小子。”
    二人闻声侧头一看,开口说话的是白老道,他不知何时把座椅搬到阮秋章与黑乌子中间,这会正皱着眉,摇头叹气。
    阮秋章并不认识农马的对手,听白老道意思,他似乎对这人很了解,阮秋章一笑,问道:“赶鸭子的,那人你认识吗?”
    白老道一哈,也不计较阮秋章有求于人还要占嘴上的便宜,说道:“这个人叫黄旭阳,是‘移灵派’弟子,我想你也清楚‘移灵派’的驱尸本领,那可是赶尸界头号的强,他的老爹,正是‘移灵派’掌门黄兴。”白老道一边说着,一边有手指指着与他们相隔几个座位的一个老道士。张小露顺势看去,那老道也正看着他们。
    白老道说出农马对手的身份让阮秋章不由倒吸冷气,“移灵派”的驱尸本事他当然知道,即使是“天官门”历代中驱尸本事最高的祖师爷,也不敢与其一斗,怎么农马这小子就这么倒霉,竟在这一轮上碰上这么一号人物。本来他也没指望农马能过关斩将的一直胜下去,不过看了他第一轮比试所展现的实力,他现在对农马已经有些期待,可惜看来会在这里就止步了。农马那临时抱佛脚修习一个月的驱尸本事,根本就与人家有天壤之别。
    张小露看出阮秋章脸色有异,问道:“师父,这人很厉害吗?”
    “嗯。”阮秋章点了下头,接着道:“这黄旭阳是黄兴的儿子,那必定是自幼就学驱尸本事,如果他学会黄兴的五成的本事,即使是那个钢牙,怕也不堪一击,小马现在的水平,顶多也就与钢牙驱尸水平差不多。看来这场比试的胜面是微乎其微了。”
    看台上几人说话间,擂台上的比试已经开始。
    每一轮同时进行三场比试,受关注的自是那些水平较高的比试。农马救下赤统时大显身手,这会他与黄旭阳的比试立刻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台下呐喊声一片,替农马加油的,替黄旭阳打气的,两边人气是各不相让,声浪是一波塞过一波。随着黑衣人一抬手示令,比试正式开始。
    农马先是画了张驱尸符,这种符他已经画了一年,笔下一挥,灵符即成。他把驱尸符贴在尸体额头上,运指成剑,脚下踏出七星北斗,用指一指黄旭阳所控尸体,喝令一声:“去!”尸体浑身一颤,朝着黄旭阳所控尸体奔去。
    黄旭阳也不甘示弱,几乎与农马同时完成贴符动作,脚下画出太极图,也是一指农马所控尸体,喝道:“上!”
    两个尸体受控所动,朝着对方直奔而去,眼看就要来个硬碰硬,众人屏息静观,一场恶斗即将上演。突然,农马所控尸体步调一乱,在离对方还有两三米时向前扑倒而去。黄旭阳一惊,以为是农马使出什么奇怪招数,急忙运指向后一挑,所控尸体立即向后跃开,脱离攻击范围内。
    黄旭阳向来谨慎处事,无论遇到什么事他都能冷静对待,但是这一次,他算是自己吓自己了。只见农马手挠着头,盯着倒在擂台上的尸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跌倒了?不是运指成坤,灵气为驱吗?是这尸体的脚有毛病吗?”
    黄旭阳一听,不由苦笑一下,这农马根本就不懂得驱尸之道,自己竟会被他的失误摆了一道。自己最初还有点忌讳这个可以单手接下钢牙一掌的新人,看来他只是手脚功夫厉害而已。想到这,他接连打出几手结印,趁农马所控的尸体还未起身,攻了上去。
    农马一见对方尸体扑上来,吓得脚忙手乱,手脚并用,样子看似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可是倒在地上的尸体依然一动不动,眼看着被黄旭阳所控尸体一手抓住脚跟,猛得朝擂台外扔去。这一瞬间,包括阮秋章和那些各派掌门在内,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农马必输无疑。
    没想到一脸慌张的农马脸色一变,笑得很是诡异。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只见他脚下连点七星北斗,双手迅速打出结印,被黄旭阳所控尸体抡在半空的尸体突然一弯腰,一手抓住对方头发,猛得用力一扯,脚下接着一挣,脱开黄旭阳所控尸体的手,硬生生在半空中来个后翻身,翻到黄旭阳所控尸体后面。
    黄旭阳大吃一惊,没想到农马原来一直在演戏,刚才还真以为他不过是个不懂控尸的新人,敢情是这小子从一开始就已经设下陷阱让他钻进去。农马只是一招,立刻让形势来个逆转,现在他所控的尸体背向对方,情况对他十分的不利。黄旭阳连连打结印,想摆脱背敌之危,但已经来不及了。
    农马这招虽然卑鄙了些,但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为了胜出比试,刚才他是拼了命才想出这么个办法,先让对方对自己麻痹大意,再来个攻其不备。在他最弱的一环上他算是用心良苦,眼前机会千载难逢,他自是不会轻易让对方摆脱。只见他快速打出结印,所控尸体两手迅速抓住对方两只手臂,未等黄旭阳驱尸反应,农马又打出几手结印,所控尸体向前一压,把对方压在擂台上。接着用膝盖顶住对方后背,把对方压得一动不动。
    阮秋章在看台上看着,农马从处于下风逆转成占据优势只是顷刻之间。他看在眼里是震惊不已,这小子居然玩起诡计了,而且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把“天官门”八大招之一的“翻龙见山”用尸体使出来。阮秋章十分清楚,自己这一个月所教他的驱尸术虽然是倾囊相授,但不花上几年功夫是绝对做不到这点。这会他一激动,“嗖”的一声站起来,心中狂喊:“奇材,奇材啊。”
    “还没完。”阮秋章正兴奋之际,突然张小露开口说道。
    阮秋章一回头,问道:“什么还没完?这不是‘翻龙见山‘吗?不是已经把对手顶住使其不能动弹了吗?”
    “翻龙见山”这一招,精髓就在一个“顶”字,当年在乱葬岗,奔逃的丧尸被张小露使出这招一顶,亦是动弹不得,“天门功”的最基本八大招,讲究实用,“翻龙见山”的实用也就是把对手顶住使其不能动弹。张小露这么说,阮秋章当然好奇。
    张小露看着擂台,说:“师弟的‘翻龙见山’被他一改良,已经不止只是把对手顶住,它还有下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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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11 10:4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四章    提示
擂台上,农马嘿嘿一笑:“黄师兄,承让了,这场比试师弟我拿下了。”说着,他迅速打了几手结印,一指所控尸体,尸体立即松开手,一手抓住黄旭阳所控尸体的脑后门头发,一手抓住尸体的后背衣服,猛得向擂台下抛去。黄旭阳所控尸体全身离地,向着擂台下跌去,眼看着就要出场落败。台下支持黄旭阳的人已是一片惊呼,原本一场龙虎斗的比试,莫非就要就此收场。
    农马这招偷袭,打得对方防不胜防,这要是换成旁人,指不定还真叫他奸计得逞,来个偷袭制胜。但黄旭阳可不是个普通的赶尸人,他从小跟随父亲师兄弟赶尸,这次数没一千也有八百,他所学的驱尸术,更是号称赶尸界第一。农马的奇招开始是有那么点让他惊慌失措,但从小打下的基础,让他临危不乱,在农马打出结印的同时,他也随着打出结印,所控的尸体被农马所控尸体扔出去的同时,他所控的尸体随着而动,在掉下擂台一刻,突然在半空来个翻身,落在擂台边缘处。
    农马没想到黄旭阳反应如此之快,就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可以把他所控的尸体扔下擂台,这下子急得他一跺脚,暗道:“可惜。”
    黄旭阳所控尸体死里逃生,并未就此罢手,他双手迅速结出手印,不给农马乘势追击的机会,所控尸体一转身,一脚向农马所控尸体急踹而去。农马还在可惜刚才那次机会,不想黄旭阳所控尸体一脚踹向自己所控尸体,他一急,结出手印的动作也慢了一拍,眼睁睁看着自己所控尸体被一脚踢个倒栽葱。
    阮秋章把一切看在眼里,有点愕然,问张小露:“这就是所谓的改良?”
    张小露正替农马可惜,听到阮秋章问话,回道:“当然不是,师弟改良后的‘翻龙见山’跟刚才不一样,如果是与人打斗,他会把对手脑袋摁在地上,一手抓着对手后背,然后向前拖,倘若是人,必定面门受到重创。”
    她这么一说阮秋章明白了,这招改成这样的确是可重创敌人的毒辣一招,把对手的脑袋摁在地上拖拉,那对手的面门就直接受到重创。刚才他没对黄旭阳所控尸体使用,怕是因为对方是死尸,用了对方也没感觉。阮秋章虽然挺喜欢这招,但他总感觉把“翻龙见山”改成这样有点背道而驰,邪门了点。真不知农马这小子是如何想出这么毒辣的招数,这活人要是中了这招,岂不是一辈子毁容。
    黄旭阳一占了上风,结印是越打越快,所控尸体的招数越来越利落迅猛。观看的人是大呼厉害,能把尸体控制的如同己出,除了“移灵派”,天下是再无第二家。这尸体简直像是活了过来般,一招一式不但条理清晰,更是招招力道角度拿捏的恰到好处。反观农马这边,这会是手脚并用,急得满头大汗,纵是如此,他所控尸体依然只有挨打的份,被黄旭阳所控尸体打得连连后退。
    擂台上的形势急转直下,让阮秋章也静下兴奋的心,他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摇头叹气,这场比试,农马输定了。
    “我说阮老道,农马这小子跟你学了了多久的艺,我白老道怎么看他都像是个毫无经验的小屁孩般。”旁边的白老道见阮秋章低声叹气的,有心再往阮秋章伤口上撒一把盐。按着他的意思,阮秋章把资质非凡的农马教成这样,那不是弟子无能,而是做师父的没有好好教,这时候嘲讽他当然是最好不过。
    阮秋章明白白老道打着什么主意,他也不在意,淡淡道:“他一年前才入我门下。”
    “什么?你说什么?一年!”白老道大吃一惊,自己还想嘲讽一下阮秋章,没想到阮秋章给出的答案竟是这般惊人,一年啊,除去基本功不说,单是内功修习,普通人想达到农马现在的程度,那至少需要五年,这小子竟然只用了一年,即使他资质再好,那也不可能一步登天。想到这,白老道瞧着阮秋章,想从他脸上看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阮秋章表情依然冷峻,说:“我草仙从不骗人。”
    不说白老道对阮秋章的话有何感想,张小露在一旁听着,心中虽然担心擂台上的农马,不过她还是忍不住暗想:“从不骗人?师父说起慌来还真是面不改色啊。”
    说话间,擂台上农马所控的尸体已经被逼得走投无路,黄旭阳所控的尸体不但能使出凌厉招式,而且反应奇快,农马可以撑到现在,那已是奇迹般的幸运。
    直到这时,黄旭阳算是对农马的驱尸本事了解个透,虽然他从反击时起就一直压着农马打,不过心里还是有一点忌讳这个刚才摆了他一道的农马,是以驱尸所使的招数上并非招招致命,打了这么久,农马有好几次操控不住尸体,看他样子,绝非是装作出来的。
    瞧着农马那些笨拙的手印,黄旭阳心想:“既然他的底细都暴露出来,再谨慎的话怕是夜长梦多。我该迅速解决他才是。”想到这,他双手所结手印突然一变,结出个莲花样结印,口中一段念叨,所控的尸体猛然一顿,接着如若发怒狮子般,猛扑向农马所控尸体就是一通穷追猛打。农马本是招架乏力,这会黄旭阳忽然加快攻势,立即让他所控尸体的招架如同虚设,一转眼间,农马所控尸体已是被攻得连连后退,受到这么猛烈的攻击,如果换成是个活人,这会怕是早已倒地不起,所幸这挨打的是个尸体,是以受到这么强烈的攻击还挺得住。不过,农马所控的尸体已经被对方逐渐逼到擂台边缘,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农马已经回天乏术。
    农马满头大汗,双手还在不断打出结印,他还没有放弃,现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赢!”他很清楚,如果连尸王会都不能做出一点成绩出来,那自己谈何亲手血刃丘野。自己是绝对不能在这里就败下阵,一定要赢。
    想到这,农马加快结手印的速度,在自己所控尸体即将踏出擂台外边缘时硬是顶住了黄旭阳所控尸体的疯狂攻击。
    张小露在看台上看着,这会比谁都着急,她也顾不上什么师徒辈份有别,双手抓着阮秋章肩膀就是一阵乱摇,把阮秋章摇得是头昏脑胀:“师父,师父,怎么办?师弟要输了,怎么办?快想办法呀。”
    “好了,丫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冷静点。”阮秋章这心也急,农马如果在这里落败那确实有些可惜,但是这是没办法的事啊,人家的水平就是比你高,你有什么办法啊。
    张小露被阮秋章一喝,冷静了下来,看了擂台一眼,无奈道:“唉,如果师弟可以像黄旭阳师兄那般控尸,那他就绝对不会输的。”
    她这句话也是无意说说,并不包含什么意义,但是,这话听在阮秋章耳朵可就不一样了,阮秋章一拍大腿,醒悟道:“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还有这这招。”
    他这么一喝,倒是让白老道和张小露同时疑惑的看着他,现在农马明显的处于劣势,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落败,难道阮秋章还有办法让他反败为胜吗?
    “丫头,你想不想让你师弟赢下这场比试?”阮秋章侧头看着张小露,问道。
    “想!”张小露肯定的点头回答。
    阮秋章一笑,站起身来在张小露耳朵边一阵嘀咕,白老道好奇,把耳朵拉得老长,只是听不到他说什么,但是,他看到,张小露这丫头的脸色越来越红,也不知阮秋章跟这丫头说了什么。
    许久,阮秋章才说完坐下,张小露站在后头,样子有些扭扭捏捏,她一脸为难,说:“师父,真要我这么做?不做行不行?”
    阮秋章一打哈:“你不想你师弟胜利吗?”
    “我......我当然想。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想要他赢,就照为师所说的去做。”
    张小露一听没辙了,阮秋章的办法虽然丢人了点,但为了农马赢,也只好这么办,她连续吐纳几口气,一会看看左侧,一会瞧瞧右侧,显得很是紧张不安。白老道瞧着眼里,心说:“这师徒二人在搞什么名堂?这么神秘兮兮,难道真的能有什么法子让农小子反败为胜不成?”
    他刚想问问阮秋章,这话刚到喉咙,突然,一声惊天动地般的尖叫声响起,这把声音仿若歇斯底里,把人最大的声匣子打开了般,整个尸王会会场的人潮声瞬间被这把声音所盖住,在整个凤凰山山脚下久久的回荡开去。
    “啊啊啊!”
    尸王会现场所有人都被这把声音吓了一跳,就连比试的人也忍不住停手观看,以为出了什么事情。众人“唰”的一声,所有眼睛整齐的朝声源处看去。发出这把鬼叫声般尖叫声的,是个长得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这小姑娘年纪不大,这会正躲在一个摆着臭脸的老道士身后,那脸都红得跟个红苹果差不了多少。
    其他各派掌门也被这把声音吓了一跳,黑乌子离得比较近,刚才他正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弟子的比试,不想被这把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侧头一看,原来这声音是张小露发出来的,他皱皱眉,问道:“小丫头,你鬼叫什么?”
    张小露这会早已害羞的不敢抬头见人,对于黑乌子的问话,她连回答的勇气也没有,只是一个劲的摇头。她心里说话:“怎么说我一个女孩子家也不该做这事,师父也真讨厌,竟让我做这种事,这让我以后怎么见人。”白老道这时也问她怎么了,她还是一个劲摇头不敢出声,这脸都红得快冒烟。她突然惹出这么个小风波,立刻让无数人记住了她。后来因为这一次风波,引出一段让她做梦也想不到的大风波,不过这是后话,暂表不提。
    全场的眼光都投向师徒二人这里,阮秋章不比张小露,依然一脸严肃,在这么多人注视下,他就跟没事人一般,两眼紧盯着擂台上的农马。农马正拼命的招架着黄旭阳的攻势,两人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黄旭阳有些迟疑,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这动作就迟缓了下来。农马就不一样,这把如同霹雳般的叫声,他就算不用看也知道是张小露发出来的,别看张小露平时总是笑嘻嘻一副活泼样,这丫头的嗓子门还就不是一般的大,虽然他想趁黄旭阳迟疑之际来个攻其不备,但一想到张小露无缘无故发出尖叫声,他还忍不住瞥了一眼张小露这边。
    一看,张小露正红着脸低着头躲在阮秋章身后,而坐在前面的阮秋章,则一手摸着前额,来回搓个不停。农马心说:“师父他们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师父搓着额头,难道是遇到头疼的事?”想到这,他心中猛得一醒悟,阮秋章搓着额头?对啊,原来是给我提示,原来我还有这一招可用。农马醒悟一喜,手中结的手印随着快了几分,他所做的,不是让所控尸体继续抵挡,而是让尸体迅速脱离开黄旭阳所控尸体的攻击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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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8-1-2011 10:56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人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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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1:1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刚看到这里 可以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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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五章    胜出
黄旭阳因为有那么一会迟疑,还真叫农马所控的尸体给脱离了开去,未等他反应过来,农马所控的尸体已经奔回到农马身前,尸体一停住,农马立刻使出个奇怪招式,用手指连点自己三下额头,每点一下,尸体就会抖一下。接着,他用手指一点尸体额头,尸体全身大颤,猛得一回身,向黄旭阳所控尸体这边奔来。
    黄旭阳虽然看不明白农马做了什么,但是瞧他所控尸体奔来的姿势,似乎与刚才有些不同了,他不敢大意,聚神应战,手上连结几个手印,驱尸上前应斗,一交上手,黄旭阳不由大吃一惊。
    农马所控的尸体比起之前截然不同,无论速度上,力度上,招式把握上,居然可以跟自己所控的尸体抗衡了,先前那些跟不上自己所控尸体速度的招式竟都被他一一接下。黄旭阳越斗越是震惊,偷眼一瞧农马,更是被农马所震惊,这小子居然站着一动不动,这实在不可思议。要知道,驱控尸体少不了结手印念咒,而农马竟然只是站着不动就可以驱尸,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刚才他到底对尸体做了什么?
    与擂台上的黄旭阳同样震惊的还有其他各派掌门,当中最震撼的莫过于白老道,他坐在这师徒二人身边,刚才他们的一举一动都逃不开他的眼睛,张小露突然惊叫起来,本来就让他很奇怪,看了一眼阮秋章,只见阮秋章一直摸着前额,白老道一笑,心中明白个几分,敢情阮秋章是利用张小露吸引众人而给农马提示。虽然不是很清楚他摸前额的含义是什么,但农马这小子只是受到这么个不起眼的提示就变得这么厉害,他实在很好奇刚才农马对尸体做了什么。
    擂台上的黄旭阳逐渐落于下风,农马所控的尸体不但变得愈加灵活,而且似乎对他控尸所使的招式有了预知一般,只要自己所控尸体一动,他控制的尸体就能立即作出反应,这简直就像是在跟一个武功高手过招一般,自己所控的尸体需要自己结出手印才能有所动作,对方却连手印也不用结就可以驱尸相斗,这么大的差距还怎么打?
    农马所控的尸体不但行动越来越快,而且招式越来越怪异,交手不到十招,已经把黄旭阳所控的尸体逼到擂台边缘,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农马突然开口说话:“黄师兄,小心了。”话还未落,农马所控尸体忽然停止攻击,弓起身板,两手推掌向前伸展,摆出一副十分怪异的姿势。
    张小露一看农马所控尸体摆出这种怪姿势,不由惊呼:“是‘斗罡降尸’。师弟准备决出胜负了。”
    “斗罡降尸”这招的字诀是“伏”,对敌时通常用来牵制敌人动作。在“天门功”八大招中是威力最普通的一招,张小露竟然说农马想用这一招来决胜负,阮秋章大为好奇,紧盯着擂台。
    擂台上,农马所控尸体蓄势待发,离着黄旭阳所控尸体还有几米处一动不动。黄旭阳迟疑了一下,农马所控的尸体摆出的姿势实在古怪,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妙,但现在自己所控的尸体被逼到擂台边缘,如果再不反击,自己一定会输掉这场比试。自己从小修炼到现在,为得是能在尸王会在一举成名,这一场比试自己绝对不能输。想到这,一向谨慎的黄旭阳也失去冷静,他迅速结出几个手印,驱控尸体向摆着奇怪姿势的尸体的头部劈掌而去。
    黄旭阳会这么做,是因为驱尸符贴在尸体额头前,一旦受到重击的话就会有一小会时间的迟钝,在这段时间里,已是足够他反败为胜了。
    尸王会上有不少的高人也关注着这场比试,从农马不用结手印就能驱尸时起,这些高人都有意无意的注视着这场比试,眼看农马所控的尸体摆出一个奇怪姿势,而黄旭阳则狗急跳墙,想来个硬碰硬,这些高人皱皱眉,心中想法一致:“鲁莽,这场比试是‘天官门’小子赢了。”
    很快,这些高人的想法得到验证,只见黄旭阳所控的尸体即将劈到摆着奇怪姿势的尸体脑袋时,农马所控尸体突然跨前一步,向前伸展的双掌刚好抵在对方胸口上,在黄旭阳所控尸体的手掌劈到前一刻,猛得用力向前一推,把黄旭阳所控尸体硬生生推离出擂台,在半空中飞了一段距离后,重重跌落到擂台下。
    许久,尸王会全场鸦雀无声。
    黑衣人反应较快,看了擂台下的尸体一眼,喊道:“胜......负已分,‘天官门’农马胜!”
    直到黑衣人宣布胜负后,全场才爆发出一片喝彩声。而那些高人,则是十分的震惊,他们心里都明白,农马所控的尸体几乎是在一瞬间对黄旭阳所控尸体做出反应,那样的驱尸本事,绝对超出他们对驱尸术的理解。比如说,一个厉害的驱尸高手再怎么反应快,也不可能看到对手攻势后在一瞬间对尸体做出反应的指令。即使真的能反应过来下指令,那也会跟不上对方的动作。而农马连结手印都不用就能让尸体瞬间做出反应,这种驱尸手段实在是太骇人听闻了。
    比试擂台上,有胜利者就有失败者,黄旭阳看了一眼擂台下的尸体,鼻子一酸,声音有些哽塞:“农师弟,多谢赐教。”说着,他向农马行了个师门礼。
    农马撕下尸体额头上的符,回了一礼:“黄师兄承让了,师弟也是侥幸获胜,有机会的话咱们再较量较量。”
    黄旭阳一笑:“当然,下次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让你赢,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呵,那就拭目以待吧。”农马又胜出一场比试,他的信心空前十足。说起话来也有那么点傲气。两人说着话,下了擂台,他们的比试是这一组最慢结束的,其它两场同时进行的比试早已结束。
    刚走进竹塔内,农马就听到外头传来一把高亢的声音:“尸王会前两轮比试到此结束,经过两轮比试,现在只剩下二十人,以下念到名字的,将在明夜接受‘天谷轮’的考验。”喊到这里,这把声音停顿了一会,接着念出一连串的名字。农马听着,心中暗自寻思:“什么是‘天谷轮’啊?”
    随着高亢声的音念完名字,第一夜的尸王会也告一段落,农马站起身,刚想走出竹塔,迎面就看到阮秋章和张小露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仔细一看,原来是白老道带着几个弟子和黑乌子。
    张小露一看到农马,心里一高兴,也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这些道德礼仪,她冲到农马身前,一下子抱住农马,兴奋不已:“师弟,你真的赢了,你真的赢了,太好了。”
    农马被张小露这么一抱,脸色大红,很是尴尬:“师姐......这......别这样......”
    阮秋章见张小露这么失态,不由咳嗽一声,冷声道:“丫头,你安份点。”
    张小露被阮秋章这么一说,醒悟过来,急忙松开双手,脸色一红:“我我我......弟子失态了,抱歉。”
    白老道虽然跟阮秋章是同一辈的高人,但他对这些世俗道德向来不屑一顾,张小露的失态,立即让他看出一些端倪。看了一眼农马,见这小子并不是那么抗拒,白老道若有所思,想了想,笑道:“农小子,刚才你对尸体做了什么?你可以告诉师伯我吗?”
    阮秋章一听,突然朝白老道劈出一掌,口中怒骂:“你休想从小马口中问出什么,臭赶鸭子的。”白老道抬手一挡,反嘴道:“什么?我要不是问你,关你阮老道什么事儿?”阮秋章不听还好,一听就是恼叫一声,猛一扑向白老道,两人竟又打了起来。
    农马愣了愣,问张小露:“他们这是?”
    张小露露出一脸无奈,说:“白师伯一直缠着师父问你用了什么方法驱尸,师父不肯说,他就硬跟着来,说要亲自问你。”
    纵观整个天下,各门派中奇招异术向来保守严密,严格的更是传内不传外。白老道问这种问题,等如触犯了规矩,他也不想想,就你这么个问法,人家就会告诉你吗?更何况还是在人家师父面前明目张胆的问,阮秋章会答应吗?两人是一句不合,斗在一处,打的难分难解。
    竹塔的三个胜出的人大概也没想到有人敢在竹塔内拼斗,这会阮秋章和白老道越打越凶,直把他们吓得窝在角落里不敢动弹。也不是他们胆小,而是这两个闹事的是他们的前辈,而且他们也没能力阻止,这会还是躲在一旁比较妥当,免得受到波及。
    黑乌子和农马几人在一旁不停劝说,想让他们罢手,但这两个冤家对头哪里听得近话,这会直把竹塔内搅得鸡飞狗跳,众人躲的躲,喊叫的喊叫,是一片混乱。
    就在这时,一把娇柔的声音响起:“两位前辈请住手,要是再让三位长老知道你们打起来,说不定会取消两位前辈弟子的参加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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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2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六章    减寿
这把声音让人听起来有着一种悦耳的感觉,但在阮秋章和白老道听起来,那就跟威胁差不了多少。二人同时停手站住,向竹塔门外看去。说话的,原来是苗嫣然。
    黑乌子见场面终于平息下来,赶忙圆场:“两位都是前辈高人,何必为了小事而破坏在后辈一代心中的威严形象,我看就此打住,以和为贵吧。”
    阮秋章其实也不想和白老道交手,无意义的打斗他向来不喜欢,这也是被白老道气出来的。听到众人的劝说,他一甩手,不再搭理白老道。
    苗嫣然走了进来,笑道:“各位前辈,第一夜的比试已经结束了,你们都有弟子进入第三轮,想必现在也都累了。我爹在‘苗家寨’安置了各位的住处,请随我来吧。”
    说着,苗嫣然率先走出竹塔,众人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
    “苗家寨”是凤凰山下的一个小寨子,这里住着上百个苗人,他们自称“果雄”,是凤凰山一带的最常见的居民。整个“苗家寨”只有二十几户住房,皆是木制房屋。众人刚来到“苗家寨”,远远就看到在寨外座落着一座规模颇大的庄园。
    这座庄园分为上下两层,有着一个大庭院,园里***通明,仔细一看,庭院里聚集着许多人。苗嫣然边走边说:“这座庄园叫‘风息庄’,是我们‘苗子派’三年前特意修建起来的一座庄园,我爹说这可以让参加比试的人得到充足的休息,免得像以前那样,一比试完还得赶回镇上休息。现在住在这里的,大概有近百人,都是通过两轮比试的人和各门派师父弟子。”
    来到“风息庄”里,苗嫣然嘱咐了几个下人一声,接着领着众人到安排好的住房。阮秋章师徒三人分到两间房间,张小露一间,而阮秋章和农马则住在一间。待苗嫣然告退后,农马关上门,沏了壶茶后坐在阮秋章对面,盯着阮秋章一眼不眨。
    阮秋章瞧了他一眼,刚想说话,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农马起身开门,一看,原来是张小露。
    “呵呵,我想知道详情。”张小露挤开闯了进来,笑着对阮秋章说。
    “什么详情?你这丫头还不去睡觉,现在已经是一更天了。”阮秋章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张小露一笑,示意农马关上门,接着道:“师父,您老人家想什么还骗得过露儿吗?别以为露儿不知道,一路上你向师弟说着悄悄话,这一定是跟师弟最后使出的驱尸手段有关。”
    张小露边说边注意着阮秋章表情,说到最后,阮秋章的眉毛明显的一挑,显然被她说中了。张小露笑了笑,说:“好歹露儿也是‘天官门’的一份子,这种事怎么可以瞒着露儿呢?师父,您就让露儿也听听吧。”
    这丫头说着,拉着阮秋章的手摇个不停,倒是撒起娇来了。
    阮秋章看张小露一眼,皱皱眉,说:“什么事也瞒不过你这机灵的丫头,好吧,这事本来是不想让你知道,但既然你察觉到了,那就让你也知道,以后也可以提醒小马。”
    说到提醒农马,张小露一皱眉,这话何解?阮秋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等农马坐下后,阮秋章开口道:“刚才在路上我跟小马说了,以后不准他再用第三把灯的‘灵阳气’,这次也是事出有因,为师也不想他落败,所以才提醒他用第三把灯的‘灵阳气’驱尸。”说着,他看了一眼张小露,继续说:“但是这种以命驱尸的手段,伤敌七分自损三分。”
    张小露听得是头昏脑胀,她完全不知道阮秋章在说些什么,农马最后的驱尸术不是很厉害吗?怎么是以命驱尸了,这都把她搞糊涂了。她脑袋一歪,问道:“师父,这话从何说起?怎么我听不明白?”
    不让张小露知道,其实是农马提出来的,现在她都知道了,那就没办法了,农马一叹,向张小露说出了原由。
    原来在路上阮秋章告诉农马,人体身上的第三把灵灯掌管着人的寿命,所以第三把灵灯才称之为“命灯”,这把命灯集合着人的意识、魂魄与寿命,与其它二灯不同,这把灯因含着人的寿命,所以是每用一次就减少一些寿命。农马之所以在与黄旭阳的比试中最后变的厉害无比,就是他把第三把灵灯的“灵阳气”灌入到尸体中,让尸体与他的意识形成一线,所以农马不用结手印,只需用想,就可以让尸体作出反应,他的这种以想驱尸,自然比黄旭阳结手印来得厉害,这也就是他可以反败为胜的秘密。
    “命灯”的“灵阳气”不比其它二灯,用了就补不回来,所以历代“天官门”的传人都甚少用这把灵灯的“灵阳气”,不过使用这把“命灯”既然需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同时也会被赋予威力。比如阮秋章使用“命灯”的“灵阳气”的话,那自身的功力就会翻上一倍。这才是“天官门”最厉害之处。在生命受到威胁时,不惜用减少寿命换来消灭威胁。
    这个秘密,给张小露带来震撼的同时也带来她的不安,她跟了阮秋章这么久,做梦都想不到“灵阳气”居然还有这个秘密,一想到减少寿命,她急忙问道:“那师弟刚才使用‘命灯’后减去多少寿命?”
    阮秋章竖起一根手指,脸色很是难看。
    张小露一惊:“什么?只是用了那么一会就失去一天的寿命!”
    阮秋章摇摇头,矫正道:“一年!”
    农马刚好喝着茶,一听阮秋章的话,“噗”的一声,把还没吞下去的茶水都给喷了出来,一脸惊讶:“什么?刚才在路上不是说减少一个月吗?怎么是一年啊!”他都懵了,想不到自己竟然用一年的寿命换来一场胜利,现在他有种说不出的后悔。
    张小露更是震惊,就那么一会,竟然就让一个人的寿命减少了一年,这“命灯”的“灵阳气”原来是把双刃剑,难怪阮秋章不准农马以后再使用“命灯”的“灵阳气”,如果农马使上那么个十几次,那不是活不了几年就一命呜呼。以农马的性格,一定会在遇到危险时就使用“命灯”的“灵阳气”,怪不得师父要自己提醒农马。
    想到这,张小露晃晃小脑袋,侧头看着农马,一脸坚定:“师弟,无论遇到什么事,以后你都不可以使用‘命灯’中的‘灵阳气’。”
    就算张小露不说,农马也一定不会用,他肯定的点着头:“当然了,我也没想到只是用了那么一点就少了一年寿命,要是我事先知道,鬼才会去用那什么狗屁‘命灯’,早知道我还不如输了好。”
    他这话一出,阮秋章有点不悦了,怒道:“你以为师父不知道使用‘命灯’会减少寿命这个缺点还给你提示吗?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有觉悟,那尸王会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参加,之前你的信心都哪去了?”
    阮秋章的怪责并没有道理,作为师父,看到弟子可以在擂台上打赢对手,这是每个师父都欣慰的事,农马一开始表态出了决心,所以阮秋章才不愿意看到他在第二轮因遇到自己最薄弱的一项而落败。现在农马说出这么没骨气的话,怎能让他不生气。
    农马被阮秋章这么一喝,心中寻思:“对呀,既然我决定了要报仇雪恨,那我还怕这些干什么?不就少了一年的寿命吗?说不定我可以活个百十来岁,减掉一年又算得了什么?尸王会不但可以让我的见识迅速提升,而且也让我的本事迅速得到提升,现在是用一年的寿命才换来这一步,我怎能说出这么丧气的话?”想到这,农马看着阮秋章和张小露,认真说道:“赶尸之王这个头衔本是虚有其名,但是现在我决定了,我一定要得到这个头衔。”
    阮秋章和张小露一听,互相看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把农马搞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师徒二人还停不住笑,惹得农马很是不满:“怎么了?这话很好笑吗?”
    阮秋章依然大笑着,拍了拍农马的肩膀,笑道:“你的决心不错,但为师不奢求你能得到赶尸之王这个头衔,你只要尽力就行。以你现在的本事,能挺过第三轮为师就很欣慰了。”
    也难怪他们会取笑农马,再怎么说尸王会毕竟是个卧虎藏龙的比试大会,农马头二轮可以轻松胜出,在外人看来也许还真觉得他很了不起,但张小露和阮秋章实在太了解农马的真实水平了,在他们看来,农马头两轮可以胜出,完全是因为运气好,如果黄旭阳和何山不是因为对“天门功”不了解,农马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农马看着大笑不止的二人,心中第一次生出因被人看不起而愤怒的感觉,他猛一拍桌子,喝道:“等着瞧吧,我一定要拿到赶尸之王这个名号给你们看。”
    张小露和阮秋章倒是被他吓了一跳,一脸惊奇的看着农马,张小露一笑:“师弟,我和师父不是取笑你,但有些事是不能勉强的,你只不过修行了一年,基础根基还不稳固,其实你可以过两轮比试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了。”
    也许张小露不知道,唯有她,是农马最不愿意被否认的一个,农马侧头盯着张小露,坚定道:“师姐,我一定会赢下赶尸之王给你看的。”
    不管农马的决心是来之于赌气还是固执,至少在阮秋章心中,已经对农马的决心很是欣慰:“这孩子终于又成长一点了。”
    第二夜。
    尸王会如期举行,经过两轮的淘汰后,整个尸王会已经少了一半的人数,那些失败的,有的因受到打击而早早打道回府,有些则是被师父痛责一番,带回门派里闭门思过。是已比起前一夜,整个尸王会就显得冷清了些。但是现在还站在这里的人,绝对是赶尸界中的中流砥柱。
    白老道和黑乌子也各有一名弟子打入第三轮比试,阮秋章三人刚到尸王会现场,迎面就看到他们二人走了过来。
    白老道远远就打招呼:“阮老道,你们还真是爱显威风,比试快开始了才来,是不是觉得这样做显得很特出啊?”
    阮秋章白了白老道一眼,连礼也不回,故意向黑乌子打招呼,把白老道冷落在一边。
    “赤炎,叫师叔。”黑乌子跟阮秋章打了招呼后,对身后一个年轻人说道。
    “赤炎见过师叔。”阮秋章一瞧,这个叫赤炎的年轻人长得一脸清秀,个子不高,手细脚长。阮秋章不由一呆,心说:“这孩子怎么长得这么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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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七章    “天谷轮”考验
农马和张小露两人也注意到这个叫赤炎的年轻人,看他样子,应该是跟他们同一辈的人。只是这赤炎未免也太瘦小了点,跟张小露站一块,两人的身形竟是差不多。农马心中不由怀疑:“该不会是平日里吃不饱饭吧?”
    黑乌子看出众人眼中的疑惑,他解释道:“赤炎是赤统的弟弟,从小的身子就是这样。但是别看他瘦小,他的本事比赤统高多了。”
    众人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瘦小的人竟会是那个人高马大,满身肌肉的赤统的弟弟,这两兄弟也相差太大了。更想不到的是黑乌子竟说赤炎的本事比起他哥哥赤统还厉害。众人瞧着黑乌子,一脸怀疑。白老道在一旁听着,这时上前一把抓住赤炎的手腕子,这里捏捏,那里戳戳,好半天才说道:“嗯,不错,表里不一,看似瘦弱,却有着难得的好筋骨,不错。小子,你干脆拜我为师吧。”
    熟悉白老道为人,早就对他这种陋习习以为常,那些不了解他的,则是皱着眉,一脸厌烦的看着这个老而不修的前辈,阮秋章他们,都是摇摇脑袋,无奈的叹着气。心中暗骂,这白老道还真是厚脸皮。
    黑乌子不像阮秋章那般恼怒,相反,他心中反而乐开了花,他很清楚,白老道这么说就等于间接的道出赤统是个资质不俗的好料子,这能不让他高兴吗?
    不理众人唠唠嗑磕,白老道还是缠着赤炎不放,结果惹得赤炎大为恼怒,暗自骂了句:“好个不要脸的死胖子。”幸亏声音小,白老道并没有听见,不然怕是要惹出大祸。但是白老道的坏名声,同时的在新一代弟子流传开去,以致都来这些新一代弟子视他如猛虎,唯恐避之不及。
    农马与张小露也许是因为和赤炎同辈关系,对赤炎这人的印象还不错,两人向前行了一礼,自我介绍了一下。赤炎也是一脸高兴,回了一礼。他从赤统那里得知,是一个叫农马的师弟救了他,所以赤炎一早就对农马很是感恩和抱有好感。三人一说上话,不到片刻,已经聊到一块了。阮秋章看了三人一眼,心说:“看来年轻人都比较容易相处,这会都已经是有说有笑了。”
    阮秋章、张小露、黑乌子和白老道在擂台前与农马这些人分手后,各自来到看台上,而农马他们则都聚集在看台前空地上,等所有掌门一入座后。石络佃起身走到看台前,高声喊道:“各位弟子,你们都是已经通过前两轮比试而胜出的人,今晚这一轮,是一个考验各位能力的关卡,既叫‘天谷轮’考验,在此我事先说明,这一轮对每个人都是一个生死挑战,一旦觉得自己赢不了,那就赶紧说出来,免得性命受到威胁。”
    “现在,考验正式开始,首先分成三组,你们接受考验的场地,就是擂台边那个‘铁杵困尸阵’。”听到石络佃的话,参加的二十人整齐看向擂台边,那里有三个用铁杆围成跟擂台一般大小的四方阵,三个阵里都摆着五具尸体,这五具尸体,就是接下的第三轮的考验关键。而这个考验擂台,就是石络佃口中所说的“铁杵困尸阵”。
    所谓的“天谷轮”考验,指的就是在这个铁阵擂台里降服五个僵尸,这五个僵尸是用灵符镇住的,等考验一开始,黑衣人就会扯掉僵尸额头上的镇尸符,而进去接受考验的人,可以使用任何手段,但须得在一定的时间内重新把镇尸符贴到僵尸额头上制服僵尸。表面上来看,这种考验看似简单,但这五具僵尸都有一定的气候,如果挨上一下,立刻就会中尸毒,所以对于这些新人来说,无疑是最凶险的一次考验。
    二十个参加者被分成三组,并排站在“铁杵困尸阵”前,等着黑衣人一声令下,考验就要开始。
    农马被安排在第一组,他的号码是五号,考验是由单人制进行的,限制时间为半炷香,在这半柱香时间内,参加者必须降服僵尸,不然就算失败。
    随着黑衣人喝令一声,比试正式开始于。
    对与农马来说,降服僵尸这样的事还是第一次,以前在“猫子林”时他曾遇过尸变,那次他顶住了三个行尸的攻击,但僵尸可不比行尸,农马很清楚,一旦大意麻痹,搞不好还有送命的危险。
    很快,“天谷轮”就让人看到可怕之处。这是真正对一个赶尸人的考验,在一个不大的空间,同时对付五个僵尸,不是有真本事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种条件下胜出。只是过了一炷香时间,第一组的头三个参加者都被僵尸咬伤而落败,有一个甚至受了重伤,如果不是黑衣人及时搭救,恐怕就会死于非命。
    这样残酷的比试,让农马深深感受到实力的重要性。他看着阵内的五具僵尸,有些怀疑自己前一夜跟阮秋章和张小露说的话是不是太过草率了。
    现在,轮到排在农马前面的四号,这人一进到“铁杵困尸阵”里,立刻受到五个僵尸的围攻,还不到片刻,这人已经大汗淋漓,抵挡得越来越吃力,眼看着就要落败。
    就在这时,第二个“铁杵困尸阵”那边传来喝彩声,农马好奇一看,原来有人成功降服僵尸了,这还是今夜第一个降服僵尸胜出的人,之前的九人皆是以失败告终。什么人这么厉害?农马不由对这个胜出的人很感兴趣,仔细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钢牙,只见他气不喘脸不红的,正振臂高挥。看样子很轻松就降服了僵尸。
    就在农马还未从钢牙身上移开视线时,第三组的“铁杵困尸阵”也传来喝彩声,接二连三有人降服僵尸,实在一点出乎农马意料,他远远望去,这次更是惊讶,这一次胜出的人,竟然是身子瘦弱的赤炎,想不到他竟然可以降服五个僵尸,实在是出人意料之外。农马心中除了惊讶,还有兴奋,在他想来,连赤炎这样瘦弱的人也能胜出,也许阵中的五具僵尸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厉害。
    不要怪农马的心态这么容易动摇,这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一样,看到严峻凶险的考验,每个人都会自问是否能通过,从而对自己的本事失去信心,但是如果看到一个不怎么了不起的人通过了,那自己在找回自信时,信心也会自我膨胀。
    农马就是这么个人,赤炎的通过,给了他自信,也给了他麻痹。现在他还真不把五个僵尸放在眼里。
    随着第四人的负伤惨败,接着就要轮在农马。黑衣人叫出农马的号码后,在农马未进入阵内前递给他五张镇尸符,在半柱香时间内,把这五张镇尸符贴到僵尸额头上就可以通过第三轮的考验了。
    一进在“铁杵困尸阵”,有心人立刻把视线集中在农马身上,这些人有些对农马充满期待,有些则是不怀好意。不管他人如何作想,随着黑衣人把镇尸符扯掉,农马的考验正式开始了。
    农马所习得“灵阳气”正是尸邪一物的克星,其实这种考验对他来说,比起其他参加者要来得轻松。僵尸额头上的灵符一被扯掉,全身立刻大震。农马摆好架势,紧盯着五具僵尸,即使他的信心空前膨胀,但还是感受到压力。五具僵尸站在他眼前,犹如五个催命鬼一般,让他膨胀的信心多少有些受挫。
    不久,五具僵尸同时睁开眼,在昏暗之中,双眼绽放出如黑暗中狼眼般的光芒,十只散发着暗青色的眼睛,像无形之箭一般向农马射来,直透农马心口而进,让农马有一瞬间感觉到死亡的压力。
    农马到底是第一次与僵尸面对面,面对着五具僵尸散发着诡异莫名的气息,他直感脚跟有点发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人死变成僵尸,需要三个条件,一是含怨而死,二是尸身不腐,三是尸气不外泄。这三个条件缺一不可,所以在九尸一魔尸邪中,僵尸出现的概率也是比较稀少的。一个赶尸人有时忙活一辈子,也不一定能碰到一个僵尸,尸王会为了一场比试,一下子就弄来十五具僵尸,可见主办这次尸王会的背后实力相当的不同凡响。
    僵尸和其它尸邪一样,都是失去五官六感的行尸走肉,它攻击人,靠的是对人体散发出来的阳气而本能判断出猎物所在。真实的僵尸,其实与民间所传说的大为不同,在民间,经常可以听到被僵尸咬到的人就会跟着变成僵尸,其实这是不可能的。被僵尸咬到,不会变僵尸,但若是不及时解救,却会因中尸毒而死,越是厉害的僵尸,所带的尸毒也就越强,好比成精的僵尸,一旦被其咬到,不立刻解救的话那人基本就没救了。
    另外,民间传说僵尸都是用跳前行,这点是没错,但僵尸其实也可以如同活人一般走路。僵尸之所以会用跳前行,是因为体内的地魂还不稳定,待地魂稳定下来,僵尸也可以正常行走。
    五具僵尸一恢复行动能力,立刻就感觉眼前有一活人气息,失去思想灵魂的僵尸所剩下的,就只有人最原始的本性,那就是吞噬食物。五具僵尸几乎同时暴动,朝农马蹦跳而来,速度竟然快捷无比。农马一惊,僵尸同时群起有点出乎他意料,一转眼,他已经被五具僵尸所包围,前后左右的去路皆被锁住,五具僵尸一点时间也不给农马,尸身向前一倾,僵直的两手对着农马的脖子直逼而来。
    农马吓了一跳,屈身下蹲,躲过这凶险一招,未等五具僵尸收回身子,他用手托地,腰身一扭,飞起一脚向眼前一个僵尸踢去。僵尸被他一踢,整个向后倒去。僵尸直挺挺的倒在地上的同时也给农马留出了一个缺口。农马乘势,向前飞扑而去,逃出了僵尸的包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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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2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八章    玩命
不等逃出僵尸包围的农马站起身子,五具僵尸一转身,两眼闪烁着暗青色光芒,一见猎物就在不远出,张口啸叫着蹦了过来。
    “铁杵困尸阵”是一个用来困尸的阵法,在这个阵中,任何尸邪都无法感受到阵外的其他一切事物。所以待在阵中的五具僵尸才没有感觉到阵外有几百号人正看着它们。不过,僵尸被隔绝的同时,也引发出他们的疯狂本能,现在对于他们来说,整个世界除了眼前这一个猎物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而且他们的本能还感觉到,这个猎物似乎很危险。是以它们的本能驱使,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毁灭眼前这个猎物。
    僵尸的疯狂多少让农马有些意外,不过他很清楚,自己用命修来的“灵阳气”是克制邪魔妖物的不二法宝,特别是尸邪一物,“灵阳气”对它们来说更是无敌的克星存在。五具僵尸并排蹦跳而来,在小小的阵中如同洪水猛潮一般,把农马逼得无路可退。
    眼看就要被僵尸给逮到,农马猛得飞起一脚,想来个故技重施,踢倒一个僵尸让其露出一个缺口好逃出包围。不过他是想得挺美,但僵尸却出乎意料往旁边一个侧跳,竟巧妙的避过他这蕴含着“灵阳气”的一脚,其余四具僵尸则几乎同时向前一跳,立刻把农马给围住,没等农马收回踢出去的脚,四具僵尸一把把他给摁倒,接着四具僵尸右手起左手落,如练铁沙掌用手不停插沙子一般,照着被摁倒的农马就一轮乱捅。
    “啊啊啊......”
    农马的惨叫声也在这时响彻整个尸王会现场,看台上的各派掌门大多站了起来,有人大喊:“快停止考验,快救人,”这一声喊,立刻惊醒现场许多人,不是他们麻木,实在是事情来得太突然。农马不过就跟僵尸过了两招,就发生这种惨剧,纵观有史以来,败得如此快的新人还从来没有出现过。等众人醒悟过来,所有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小子玩完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众人眼前一晃而过,朝着农马所在的“铁杵困尸阵”直奔而去,速度之快,令人匪夷所思。这个黑影不是旁人,正是阮秋章。方才他见农马一脚踢空时已大感不妙,没想到转眼之间农马就被僵尸摁倒在地,未等僵尸动手,他大叫一声:“不好。”在张小露惊呼之际,已是人去椅空,朝着农马狂奔而去。
    就在阮秋章快要扑入“铁杵困尸阵”时,一个黑影从天而降,重重的落在阮秋章面前,这黑影摆出一副阻拦之势,似乎刚想说什么,却不想此时的阮秋章一心想救下农马,早已心急如焚,根本不理一切,他运出十成“灵阳气”,使出“指路天门印”就朝黑影拍了过去。
    黑影始料未及,没想阮秋章竟突然出手,瞧他这招来凶猛无比,似足了要拼命,黑影人心里一咯噔,在一瞬间奋起一掌,硬生生和阮秋章来个硬碰硬。
    “轰!”的一声巨响,这一招硬碰所爆发出来的劲力,竟让周围的人个个站立不稳,纷纷跌倒在地。
    “阮师弟,快住手。”阮秋章使出全力的一击竟然被黑影人接住,他心下正在骇然,一听黑影的话,他稍微冷静下来,这才看清,出手阻拦他的人竟是石络佃。
    “石师兄,你做什么?让开!”石络佃的阻拦让阮秋章多少有些意外,虽然不知道石络佃为什么阻拦自己,但现在农马命悬一线,再不救他就来不及了。阮秋章暗下打开第三把灵灯,口气冰冷,看样子就要拼老命了。
    石络佃见阮秋章想跟他玩命,急忙解释:“阮师弟,你冷静点,你的弟子并没有事。”
    阮秋章闻言一愣,农马都被僵尸来个群殴,怎么石络佃还说他没事?他疑惑的望向“铁杵困尸阵”,只见五具僵尸还在疯狂的用僵硬的双手捅着农马。
    再仔细一看,阮秋章不由笑了。他向石络佃行了一礼,说:“石师兄,对不住了,是师弟鲁莽,真是抱歉。”说着,他一转身,嘴边挂着笑意回到看台上。
    看观的人看见阮秋章挂着笑意,不由大奇,心想:“这老道怎么回事?怎么看着自己弟子处于危急之中还笑得出来?刚才不是想拼命吗?还有,石长老是怎么想的?怎么拦住这老道,不让人家救弟子?”
    阮秋章一回到看台,张小露一把就扯住阮秋章的衣袖,着急道:“师父,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救师弟?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我以后就不给你做‘百香红烧肉’了!”说着,这丫头鼻子一酸,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阮秋章看着张小露,皱了皱眉,心里想:“这丫头竟然哭了,还威胁起我了,她与小马的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莫非,这丫头喜欢上小马这小子了?”不管阮秋章心里怎么想的,他还是用手拍了拍张小露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丫头,你师弟没事,你仔细看。”
    张小露闻言向“铁杵困尸阵”看去,五具僵尸还在不停的捅着农马,她回头疑惑的看了阮秋章一眼,见阮秋章一脸微笑,显得相当镇定自信,又转而重新看向“铁杵困尸阵”。
    就在这时,阵里的形势突然大变,原本倾斜着身体用手捅农马的僵尸一个个向后倒去,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后面给揪翻过去一样。众人大为不解,是什么东西把这些僵尸给揪翻的?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在僵尸后面,一个身影逐渐露了出来,众人仔细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啊,这小子什么时候跑到僵尸后面去了?”
    “不对,这小子怎么有两个?”
    “怎么回事?”
    “我明白了,是‘分身术’”
    随着众人议论纷纷,黑影逐渐露出面庞,这个人,果然是农马。让人惊奇的是,在僵尸前面也有个被捅的四分五裂的农马。
    众人还在议论到底怎么回事时,只听农马嘿嘿一笑:“好险,差点玩完了。”
    原来在被僵尸包围的一瞬间,农马急中生智,想起了不久前才学会的“分身术”,他暗中掏出灵符,念了几句法咒,在背后留下一个分身后,接着他又暗下掏出一张“隐身符”,在脚踢出去的同时,把“隐身符”贴到身上,真人隐着身也跟着跳了出去,而留下的,只是用灵符所化的一个分身。
    他这一招,就连看台上那些前辈高人也被他瞒过,这其中当然有角度不好看不清楚的原故,但能骗到这么多的前辈高人,他于道术上的使用,已经算是高手一列了。
    见到农马没事,张小露破涕为笑,这眼泪还没擦干,就笑着问阮秋章:“师弟真的没事,他真的没事,师父,师父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阮秋章刚想回答张小露的问题,身旁的白老道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差点没把我老道给吓死,这小子还真聪明,能在那一瞬间想出这种办法来,哈哈,真不愧是我看上眼的人才。我老道一定要让他拜我为师。”说着,他还故意的瞄了阮秋章一眼,那意思就像在挑衅。
    阮秋章这一次却意料的没动怒,他不理会白老道,转向一边给张小露解释原因。白老道起初愣了一下,接着像是想到什么,又笑了起来。
    农马用两种道术骗过了僵尸躲过危机,同时也为他争取了想对策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他思来想去,总算给他想出一个制服僵尸的办法,这才显了身。
    五具僵尸几乎同时立起,与此同时,它们也察觉到地上那四分五裂的猎物所蕴含的阳气愈来愈小,而身后不知何时又多了一股阳气,它们一跳转过身,发现这猎物与方才那猎物的阳气一模一样,虽然它们没有思想,但还是在本能驱使下,一同朝着农马扑来,只是这一次,比之刚才更为凶猛。
    农马这一次不但没有后退反而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他大叫一声:“来得好。”话音未落,整个人竟也扑向僵尸。
    就在他与跳在最前头的僵尸即将接触时,他突然一纵身,跳到半空之中,接着趁着落势,双脚踩在僵尸的双肩上,这一招,是“天门功”的八大招之一“凤凰飞天”。
    “凤凰飞天”字诀“踩”,其实是用来逃命用的,说好听点就是一招金蝉脱壳招数,说难听点就是跳起来踩下僵尸然后逃之夭夭。
    但是农马用起来则有些不同,只见他踩住僵尸双肩后,身子向前扑倒,他的目标,是后面的一个僵尸,只见他一手按住后面僵尸的脑袋,一手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镇尸符,往僵尸额头上一贴,再运起双掌往僵尸身上一拍,把僵尸打的向后栽倒而去。僵尸这一倒,把后面冲上来的僵尸纷纷绊倒在地。而农马则趁着拍出双掌后所产生的后力,身子往回立起,接着一个后翻,一下子翻到踩住的僵尸前面,不等僵尸有所反应,他运起十成“灵阳气”,照着僵尸胸口就是一拳。
    “嘭”的一声,这一拳势大力沉,把前面的僵尸给硬生生打了飞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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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五十九章    阵中阵
被绊倒的僵尸刚直立起来,被退飞着而来的僵尸一撞,又倒了下去。农马则趁着这个空隙,用脚在地上画了些奇怪符文。
    看到农马的所作所为,看台上好几个掌门惊呼:“难道是阵中阵?这怎么可能?”
    所谓的阵中阵,指的就是阵中有阵,纵观天下阵法之中,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阵中布阵,其原因很简单,阵法是以五行之道为基础,再以真气内力布局为根,一个再普通的阵法,其中所蕴含的奥秘也是无穷无尽的,但是阵法以其五行相生相克所成,又取一家真气为根,倘若在阵中再加一阵,那就会引起冲突,导致符阵失控。比如说,一个相同的阵法由两人所布,那阵法就会因两人真气功力的不同和布置细微上的差距而导致阵法威力的高低不同,这样的阵法不但会失控无效,严重的甚至还会危害到布阵人自身。所以想做到阵中阵,除非这两人可以心灵相通,还要同时布阵,不然想摆出阵中阵,那只是无稽之谈。
    农马所画出来的符阵,就连那些在一旁观看的新人弟子也看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风门阵“,是用来迟缓对手行动的小阵法。但是他想在“铁杵困尸阵”里用,这未免也太乱来了。
    即使一直看好农马的白老道也有些怀疑:“这农小子也太乱来了吧?在‘铁杵困尸阵‘里又怎么可能再布出一阵?”坐在一旁的阮秋章听着一笑,他笑得是,这些所谓高人的目光太短浅了,或者该说这些人的见识太低,总之,他有些嘲讽这些同辈高人的意思。
    四具僵尸转眼间就直立起来,农马的一番急攻似乎把它们的本能也给激怒了,四具僵尸啸叫一声,张牙舞爪的扑了过来。此时农马早已画好符阵,一等僵尸进入“风门阵”里,农马一声低喝,弹手射出一道细细的“灵阳气”进入到“风门阵”里。
    “风门阵”一经“灵阳气”所引,立即运作起来,只见“风门阵”里面狂风大作,远远看去就像一股龙卷风在阵内肆意肆虐。四具僵尸一进入阵中,身子如同陷入泥潭之中,举步艰难,原来迅猛的动作一时间都缓慢了下来。
    “真的是阵中阵!这怎么可能?”“风门阵”在“铁杵困尸阵”里成功运作起来,不但让新一代弟子大吃一惊,就连各派掌门和三老也被农马使出的道法给震撼住。阵中阵也不是没有人使出来过,但那是尘封已久的传说,是传说中的一个高人才能使出来绝顶道法,可是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农马,竟然轻而易举就使出来,这怎能叫人不吃惊。
    阮秋章在一旁看着心里偷乐,农马无意中使出阵中阵这种小伎俩就把这些人给唬住了,瞧这些各派掌门的吃惊的模样,阮秋章还真就觉得面子增光了不少。
    其实,农马所使出的阵中阵根本就与真正的阵中阵有着天壤之别,他是以“灵阳气”做为法阵动力的根本,与“铁杵困尸阵”动力的真气并不起冲突,而且“铁杵困尸阵“是以五行之中的“金”道为运转而成,也就没有相生相辅和相生相克的障碍存在,不说在这“铁杵困尸阵”里用简单的“风门阵”,就是再复杂一点的阵法农马也可以使出来,但那也只有“天官门”的人才办的到,换是其他人,就算本事再高,那也是做梦都办不到的事。
    四具僵尸一扑进“风门阵”里,行动速度立刻大受影响,以农马的功力,“风门阵”也就只能支撑个一分几秒的时间,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足够他再制服一个僵尸了。
    只见农马从怀里掏出一张镇尸符,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灵符贴在自己胸口上,大叫一声就扑进“风门阵”里,他胸口所帖的灵符,叫作“木桐符”,是用来稳定自己身形用的灵符,这种符在一般人家里也可看到,大多是用来镇宅求平安的灵符。被农马这么一使用,“木桐符”的效用立即被放大。
    农马进到“风门阵”里后,不但身形不受任何影响,就连速度也不见有一丝迟缓,这都是拜“木桐符”所赐。他朝着最近的一个僵尸奔了过去,抬手就想往僵尸额头上贴符,如果他成功了,这算是一个行云流水般的降尸过程,可惜,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即使行动被迟缓的僵尸,也绝对不可小窥。
    农马这会得意洋洋,心里想得美滋滋的,眼看就要把镇尸符贴到僵尸额头上,没想僵尸突然一声怪异叫啸,原本迟缓的动作突然变得极为迅猛,在农马把灵符贴中僵尸额头的同一刻,僵尸的两只僵硬的手几乎同时的捅中农马的胸口。
    “噗”的一声,农马胸口如同遭受到千斤重击,他心中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整个人则如断线风筝,向后飞了出去。直到飞出“风门阵”,他才停住退势,重重跌落在地上。
    农马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颗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就只差分离,就差那么一点,自己就会被僵尸的手贯穿而过。这会他只觉如获大赦,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张小露在看台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一见农马受伤了,她又担心起来,回头看了阮秋章一眼,说:“师父,要不叫师弟放弃吧,跟五个僵尸斗,对他来说实在太勉强了。”
    阮秋章心里也明白,农马的水平顶天了也就可以对付三个普通的僵尸,现在他在一个小阵中与五具僵尸同时相斗,直到现在没有落败还能制服两具僵尸,这本来就是天大奇迹,但也是他目前所能做到的极限,再这样下去,说不定还真会出人命。但是转而一想,这小子这几轮的比试总能使出出人意料的招数,自己又不愿意就这么让他放弃,再者,昨夜农马说的那么坚定,如果这时候打击他,弄不好会让他好的容易建立起来的信心彻底破碎。
    想到这,阮秋章微微晃了下头,并不理会张小露。
    张小露见阮秋章不同意她的想法,她也没辙了,现场这么多人在看着农马斗僵尸,难道自己做师姐的喊停就停吗?再说了,这里有几百人,其中是女人家的用手指头都可以数过来,难道自己还敢再当一次万众瞩目的对象?想到这里,她是长气三叹,乖乖的继续看着农马斗僵尸。
    “风门阵”的效用很快就要消失了,里面的三具僵尸已经蠢蠢欲动,只待“风门阵”一停止运作,僵尸绝对会立刻扑上来。农马自然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可是他也只有干瞪眼着急的份,在他原本的计划中,自己可不会在这种时候受重伤,现在受了伤,之前所想的那些制服僵尸的计划都告吹了。真要归其原因,还要怪他自己轻视了僵尸,谁能想不到,在“风门阵”里被狂风拖延动作的僵尸还可以给他结结实实的一击。这会他还活着,那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很快,“风门阵”忽然发出一声“啵”的清晰声响,接着阵内的狂风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三具僵尸一恢复行动,发出一声怪叫,一同蹦向农马。
    农马大吃一惊,“风门阵”运行的时间比他预料的还要短,看着蹦来的僵尸,他的脑筋都快纠成一团,心中不住拼命的想:“怎么办?怎么办?快想出办法来,快想啊。”
    僵尸没两三下就跳到农马面前,对于这个猎物,它们的本能有着隐隐的恐惧与愤怒,一进入攻击范围内,三具僵尸不约而同的伸出僵直的手,一把掐住的农马的脖子,农马受了重伤,这一招来的快捷无比,他是连躲都没躲就被掐住,以僵尸的气力,农马是被三具僵尸掐得直翻白眼。
    “师父,你难道想看着师弟死去吗?快救他!”阵内的情况瞬息万变,只是那么一会,农马就被僵尸给掐住脖子,眼看他都快翻了眼,张小露终于忍无可忍,朝阮秋章怒吼道。
    也许是第一次见张小露这丫头发脾气,阮秋章没被阵内农马的情况给吓住,倒是被张小露愤怒的表情给惊呆了,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想了想,一咬牙,站起身来刚想喊弃权,没想到阵内的情况又发生了变化。
    只见被掐得奄奄一息的农马吃力的抬起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对着三具僵尸就是一照,三具僵尸立刻发出一声怪异的惨叫,同时向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农马一脱险境,气都不喘一个,趁着三具僵尸还未起身,他跳到一个僵尸身上,用一只脚踩住僵尸的喉咙,用脚尖顶住僵尸的下巴,另一只脚则踩着僵尸的胸口,接着他蹲下身,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镇尸符,朝僵尸额头上贴去。僵尸本能的恐惧,想立起身子来推翻农马,但是任凭僵尸如何使力,就是不能立起身子。没等它再挣扎一下,已经被镇尸符贴个正着了。
    农马一招得手,不敢再停留,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大把灵符,向后跃开的同时把灵符扔到前面地上。一落地后,他才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的汗珠如黄豆般大,不停的淌下。
    这一瞬间的变化,众人是看得目瞪口呆,好一会,众人才欢呼起来。
    “做的好,师弟。”
    “干的漂亮。”
    “好样的。”
    “一定要经过考验,我们看好你。”
    众人喊什么的都有,但都是对农马的支持与赞赏,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师弟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没想到他在那种绝境之下还可以瞬间化险为夷,更是又制服了一具僵尸,这场考验,对这些新人来说,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精彩。
    看台上的阮秋章一拍大腿,心中早已兴奋莫名,农马这一串行动实在太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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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2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章    恶斗
原来在生死关头,农马想起了一直放在怀中的“指灵符”,上次对付郑素素耗尽“指灵符”内的“灵阳气”后,农马就一直没去理会它,直到他学会了“灵阳气”,才在来沅陵镇的路上空闲时往“指灵符”内注入“灵阳气”,虽然他不知道威力能否比的上阮秋章注入时的威力,但情况紧急,也由不得他多想。
    一用上“指灵符”,没想到真的把三具僵尸给震倒,他一见机会难得,也顾不上脖子上的疼痛和胸中的气闷,硬是憋着气对僵尸使出“天门功”的八大招之一“扣虎上背”。
    “扣虎上背”字诀“踏”,农马用脚尖顶住僵尸的下巴,再踏住僵尸胸口,这一招,就是封锁僵尸直立而起的最简单有效的招数之一。这也就是刚才僵尸起不了身子的原因。
    农马的这一切行动看似一气呵成,但实则已经耗费了他的所有体力,这会儿他看着其余两个僵尸立站了起来,只得无奈苦笑,自己同时对方五个僵尸果然太勉强了。
    两具僵尸也许本能对农马越来越畏惧,也许是感觉到自己同类逐渐变少,它们竟犹豫起来,不敢再上前。就这么一会,让农马得到一点喘息的时间。但是他也到了极限边缘,伤势的逐渐加重,还有气力的消耗,让他的“灵阳气”流失得更快。
    僵尸对人身上的阳气最是敏感,农马身上阳气的迅速减弱,立刻被两个僵尸所察觉,对于猎物的变弱,两具僵尸一声啸叫,朝农马扑了过来,它们的本能驱使它们,现在是收拾眼前猎物的最好时机。
    跳在最前的僵尸还没跳出两步,突然脚下传来“霹啪”一声巨响,整个尸体就被炸飞出几米之外,撞在铁杵上才停了下来,后面那僵尸察觉地上有异,不敢再向前跳。只好在原地跳着对农马啸叫,似乎十分恼怒。
    众人这时也发现了农马刚才丢在地上的灵符,仔细一看,地上竟铺满了好几十张的“雷火符”,这些灵符虽然不会对僵尸造成严重伤害,但也可以阻止僵尸前行的路,真是想不到农马这小子在制服僵尸的同时还想到这么一招。这人日后绝对不简单。
    被炸飞的僵尸立起身子后,重新蹦了过来,也是对着农马叫嚣不已,农马现在是一动不动,全力恢复着“灵阳气”,他心想:“趁着僵尸还不能越过这片‘雷火符’区,得赶紧把‘灵阳气’恢复过来,不然这次真的没戏唱了。”
    僵尸过不了“雷火符”区,而农马又在恢复着“灵阳气”,双方大眼瞪小眼,场面一时僵持下来。就在这么个节骨眼上,一具僵尸像是受到什么指示一样,忽然向后跳出几步,猛得跳到另一个僵尸肩膀上,接着利用高度一跳,竟然跃过了“雷火符”区,跳到农马面前。
    僵尸突然使出这么一招,把农马吓得是脸色大变。僵尸一落地,立即朝农马冲来,农马连想都不想,撒起腿就跑,嘴中还不忘骂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在控制僵尸?王八蛋。卑鄙小人。”
    他这一骂,众人也跟着骂起来了,这些人都不是笨蛋,僵尸突然耍搭罗汉起来,这里面一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看台上的阮秋章和白老道更是难得的气通一处,两人“唰”的站起身,异口同声骂道:“是谁在搞鬼?出来!”
    两人这一喝,立刻让尸王会现场混乱起来,众人是议论纷纷,左顾右盼,生怕身边突然多了个奇怪的陌生人。石络佃一看场面有些失控,急忙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安静,大家稍安勿躁。”这一声喝喊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把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听到石络佃这一声喊,众人安静下来,把目光投向石络佃,等待着他如何处理。石络佃回头向裘龙和苗问点了下头,二老立刻会意,闭起眼来仔细感悟四周情况。可是感悟了半天,也不见四周有什么奇怪动静。无奈,二老张开眼,对着石络佃摇摇头。
    石络佃也疑惑这次突发事件,以他这么多年的老资格,他当然知道僵尸玩起搭罗汉绝对是有人在搞鬼。但这人可以在现场这么多高人眼皮底下操控僵尸,那就不是等闲之辈。不管这人有什么目的,农马的这场考验算是夭折了,有人操控的僵尸已经影响了考验的公平性。想到这,石络佃仰起手,刚想喊停止考验,却听到场下有人欢呼:“好厉害,又制服一个僵尸了。好样的!”
    石络佃“咯噜”一声,把到嘴边的话给吞进肚子里,往农马那边看去,有些吃惊。原来农马不知何时又成功的制服一个僵尸,现在“铁杵困尸阵”里就只剩下一个僵尸,农马这会儿正与这一个僵尸对持,双方都不敢妄动。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了?”石络佃实在惊奇,那农马本来已经是惊弓之鸟,怎么一转眼间他又制服了一个僵尸,这实在是不可思议。
    听到石络佃的问话,身旁有人把刚才发生的事给说了出来。
    原来僵尸跃过“雷火符”区后,把农马追的团团转,此时农马的“灵阳气”连一成都没有恢复过来,他一边左闪右避,一边拼命的想法子应付。起初他还担心僵尸被人操控会对他的行动做出相应的反应,可是几圈跑下来,却意外发现僵尸还是跟原来一样,看来这个让僵尸搭罗汉跳过“雷火符”区的人也不敢肆意妄为,只是让僵尸跳过来后就放弃了操控。这么一来,农马倒也不再害怕了,只不过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普通僵尸,即使他现在疲惫不堪,身受重伤,也可以勉强一斗。仔细一想,农马还真有点感谢操控僵尸跳过来的那人,现在被挡在“雷火符”符的僵尸不敢上前,而追着他的就只是个普通僵尸,要是两个僵尸在一起的话他还真没把握对付,可是现在情况就不一样了。
    农马又跑了一圈,后面的僵尸似乎追得很起劲,依然一边发着奇怪声响,一边穷追不舍。他回头看了一眼僵尸,嘴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心中打定主意。
    急奔中的农马突然刹住脚步,众人吃惊,以为农马想放弃了,没想到等僵尸一接近他的背后,他突然向后一靠,“啪”的一声清响,与僵尸撞个正着,因僵尸来势迅急,农马勉力顶了几下后,才把僵尸的来势给顶住。
    他所用的这一招,是“天门功”里八大招之一的“水流无声”。
    “水流无声”字诀“贴”,是一招可以贴近僵尸而又不会轻易被僵尸所伤的招数,靠在僵尸的怀中后,农马微屈膝盖,他比僵尸矮了半个头,膝盖一屈,脑顶门就只能够到僵尸的下巴,接着他用头顶住僵尸的下巴,每一次僵尸想张开嘴,他就往上顶去,直把僵尸顶的面门朝天,丝毫不让僵尸张开嘴。
    僵尸久久无法咬到农马,似乎也烦躁起来,它“咯嚓”一声怪叫,向前伸直的两只僵硬的手往回一缩,想推开农马,不料却推了个空。原来农马把僵尸顶到面门朝天后,突然弯下腰,两手从自己裤裆下穿过,抓住后面僵尸的脚,往前猛的一拉,把僵尸给拉得仰面朝天,重重的跌倒在地。
    不等僵尸立起身子,农马一转身,一脚踏在胸口,手上一挥,把镇尸符准确无误的射到僵尸额头上,僵尸便僵直不动弹了。
    制服僵尸后,农马坐在僵尸的肚子上,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是他的内心却兴奋起来,心中不断呐喊:“只剩下一个,只剩一个我就可以通过考验了。”
    就在这时,被隔在“雷火符”区外的僵尸突然变得极为暴躁,似乎它也感觉到情况对它十分不利,它不再理会前面的“雷火符”,竟然挨着被雷火劈打闯了过来。每一次被“雷火符”劈到,僵尸的面容便在狰狞一分,速度也愈加快上一分,瞧着僵尸这气势,农马是吓得脸色变了三变。
    没等他反应过来,僵尸已经穿过“雷火符”区,向他急奔而来,农马一急,刚想站起身,突然胸口一闷,咳嗽一声,喷出一口鲜血,适才他顶了几下僵尸的冲势,对他伤势还是有些影响,这时心中一急,伤势立刻凸显出来。
    就这么一会,僵尸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不等他抬起头,僵尸双手齐下,这一下势大力沉,手未到,农马已经可以感觉头顶传来一股巨大的压力。如果挨了这么一下,农马非死不可。
    僵尸的这一下快得让农马避无可避,这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牛头马面在向他招手,看到张小露、柳雪菡、爹爹、爷爷、阮秋章和许多许多的人离他远去。“自己就要死了吧?”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他把眼睛一闭,绝望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突然闪出了母亲的身影,母亲对他笑着说:“孩子,你别怕,娘亲是不会让你背上弑母的罪名的,如果你能活着,以后一定要坚强些,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听到这句话,农马浑身一震,这是母亲在被自己捅死前说的一句话,对呀,自己的母亲临死时也在安慰着他,支持着他,自己又怎能在这里就放弃了。不,自己绝对要通过这次考验,自己还有许多事情未办,绝对不能在这里画上休止符。
    眼看僵尸的手就要把农马的脑袋劈成两半,农马突然暴喝一声,一掌推向僵尸,似要与僵尸来个两败俱伤,然而,就在僵尸的手刚碰到他的头发时,他竟然后发先至,先击中了僵尸。
    僵尸被他蕴含“灵阳气“的一掌击中,身子向后退了几步才停住下来。
    这一掌把僵尸体内的尸气给击散了一半,即使是毫无思想的僵尸,也对这个恐怖的猎物畏惧了,它就这样停在几米外,看着农马却不敢再轻举妄动。
    农马则喘着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僵尸。他也不上前,双方就这么一直僵持不下。
    这就是石络佃看到农马与僵尸僵持之前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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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28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一章    通过
农马的这场考验,比起任何人都更加受人注目,现在已是到了最关键时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眼不眨的看着阵内的情况,生怕会错过决定胜负的一刻。
    在一个竹塔内,苗嫣然站在门口边,亦是在关注这场即将结束的考验,她的表情阴晴不定,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经过一番苦斗,半柱香的时间已经快要耗光,现在农马所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在剩下的时间内不能制服僵尸,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也是白搭。
    农马瞄了下香炉,香已经只剩下一星半点的燃头,眼看着就要随时熄灭掉那残余的火点,他暗自咬了下牙,心里想到:“拼吧,都已经到看这一步,我是绝对不能输的。”
    凝聚起最后的“灵阳气”,农马紧握拳头,屏息贯注,这是他最后的一击,成败与否,这一击就要见分晓了。
    那僵尸也许也感觉到农马身上的灵阳气愈来愈强,也许是出于恐惧而想毁灭眼前的猎物,它一声怪叫,率先的蹦向农马。这时,农马也凝聚了最后的“灵阳气”,见僵尸发疯般的蹦过来,他亦是一声啸叫,一掌顺势推出,一手则藏在身后,手里暗捏着一张镇尸符。
    僵尸与农马皆是不顾一切的冲向对方,瞧一人一尸这种气势,势头如同直指同归于尽,众人皆是大声疾呼,这场考验实则已经不是考验了,那都变成生死决斗的战局。就他们这一人一尸这种斗法,必定会有一方给毁掉。
    几乎同时,所有人都看到,农马的掌击中僵尸胸口的同时,自己的胸口也被僵尸两只僵硬的手给捅到。被农马蕴含“灵阳气”一掌击中的僵尸面门朝天,不断嚎叫,从口中不断吐出一口口浓黑腥臭的尸气,而农马,则是闷哼一声,“噗”的一声响,喷出一大口鲜血后,整个人向后倒了下去。
    “啊!不好!”
    “糟糕了,他的血喷到僵尸的脸上了。”
    看到农马倒下的同时竟不经意的把血喷到僵尸脸上,众人是无不大惊失色。僵尸被农马一掌击中,显然亦是受到十分严重的伤害,照着它所吐出的尸气来看,不消一刻半会就会因失去尸气而彻底动弹不得。可是想不到农马的血竟然无意间喷到僵尸的脸上去,这要是被僵尸舔上那么一滴,僵尸的尸气绝对会全部恢复过来。
    此时的农马,意识已经模糊起来,他实在料想不到,僵尸散掉一半尸气后还有这么大的气力,与僵尸这一下硬拼,他是彻底输了,被僵尸两手击中要害,这时他已经是伤上加伤,整个身子疼痛难忍,脑海里恍恍惚惚,意识在远离着他。
    僵尸一沾到农马的鲜血,却并没有像众人所担心般的沾血既生的情况出现,但是它也停止了吐出浓黑尸气,瞧着倒在自己脚下的猎物身上的阳气已经弱得不能再弱,僵尸奋力跳到半空中,带着身体重量的双脚对着农马的脑袋就是猛坠而落。
    它的这一下,势如非把农马的脑袋踩碎不可,倒在地上的农马也感觉到这一脚的凌厉,他想躲开,可是身子却动弹不了,想挡,但挡得了吗?不说这一下带着僵尸自身的重量,就是它一脚的气力现在自己也挡不住。
    “万事休矣......”看着僵尸坠落的身躯,农马绝望的想到,现在他连喊出放弃的力气也没有了,也好,这样战死可能会更好吧?想到这,他闭上眼睛,一脸的苦涩。
    “师弟,站起来,你不是向我保证要通过考验吗?”就在这时,一句含着泣声的话音传到农马的耳根里,那声音中有着担心,有着绵绵情意,更有着令人振奋的原力。农马猛得睁开眼,原来浑浊的双瞳迸发出凌厉尖锐的寒芒,在僵尸的双脚即将踩中他的脑袋时,他一手抓住僵尸僵硬的脚,接着暴喝一声,单手把僵尸整个给举起来。
    众人看到这,无不大骇,这人是怪物吗?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气力,单手举起僵尸,这太不可思议了,不说僵尸的体重有二百来斤,就是单手接住坠落僵尸的一脚这一点就已经让人骇然了,接住坠落的两百来斤可不像平地举起两百来斤那么简单。
    农马举起僵尸后,身子一下子坐了起来,接着把僵尸高高举过头顶,再站起身子,如果仔细看他的眼睛,会发现他的双眼逐渐变成血红色,可惜所有人都被他举起僵尸这一点所吸引,根本就没有人发现他这异状。
    农马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的僵尸,突然手猛得朝下一摔,把僵尸重重的摔在地上,“嘭”的一声巨响,这一下竟把僵尸摔得陷入地上的泥地里。接着他走到僵尸前面,蔑视的看了僵尸一眼,脚起脚落,一脚猛踏向僵尸的胸口,这一下,又把僵尸踏入土里一分。
    “太厉害了,实在太厉害。”
    “农师弟,好样的。”
    “快把镇尸符贴到僵尸的头上。”
    “好呀,做的好。”
    阵内的情势瞬间万变,本来处于绝境的农马竟然又逆转了形势,众人爆发出阵阵喝彩,把尸王会的气氛煽到了高潮。农马这场考验对所有人来说,绝对是难得一见的精彩对决,他每每在绝境之时,都能用奇招让形势扭转过来,而且他制服五具僵尸就用了五种不同的方法,这实在是叫人大开眼界。
    僵尸被农马一摔一踏之后,似乎也引发了它那原始凶性,在农马又抬起脚时,它奋起全力,猛然直立而起,不料刚直立起来,迎面就感到一件东西朝它的面门直逼而来,不等它看到猎物所在,它的本能一下子消失不见,接着,自己又陷入虚度缥缈的沉睡里。
    原来僵尸一立起身,农马顺手用镇尸符对准它的面门一贴,就这般轻而易举的制服最后一具僵尸。看到这种结局,整个尸王会会现场一下子寂静下来。
    许久,黑衣人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他一抬手,喊道:“‘天官门’农......农马......通过!”
    “哗!
    “好呀!”
    “农师弟好样的!”
    “好呀,实在太精彩了。”
    随着黑衣人宣布农马通过考验,整个尸王会现场爆发出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喝彩声,就连许多的掌门也站起身来,为这个素不相识的新人报以喝彩。他们当中想得最多的,就是羡慕“天官门”出了这么个弟子,这个人日后必定成大器。
    张小露站在阮秋章的身后,在农马这场考验中,她有着担忧,有着惊喜,有着惊恐,有着兴奋,直至最后农马在绝境中逆转,短短的半柱香时,她算是把人生的五味给尝了个遍,看到农马终于通过考验,张小露绷紧的心一下子松开,眼泪止不住涮涮的淌了下来。
    阮秋章这个做师父,则是一脸欣慰,最后那一刻把他给吓的心脏狂跳不止,没想到最后关头农马还能发挥出如此大的气力,他回头看了一眼张小露,心说:“这丫头对他的影响似乎很大,只是一句话,就让那小子起死回生。”
    半柱香的时间也在此时耗完。黑衣人宣布农马通过考验后,接着就要轮到下一个参加者,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农马动一下,黑衣人有些疑惑,向农马喊了句:“农马师弟,你已经通过考验,请出‘铁杵困尸阵’,让下一位弟子考验。”
    叫了半天,农马一点反应也没有,在看台上的阮秋章一见,心中一咯噔,感觉有些不妙,他急忙走下看台,朝阵内的农马疾步走去。张小露也察觉出农马的异样,见阮秋章一副匆忙之样,她一话不说,紧跟在阮秋章后面。
    等师徒二人来到农马面前一看,原来农马这会直挺挺的站着,却是闭着眼一动不动,竟然是昏死过去了。阮秋章急忙把了他一下脉,皱着眉对张小露说:“他受了很重的内伤,快去找苗姑娘。”
    张小露明白阮秋章是想得到苗嫣然手上的“金原丹”,那可是治伤的灵丹妙药,虽然她有一百个不情愿,但为了农马,她还是点了下头,找苗嫣然去了。
    阮秋章把农马背到竹塔内,刚把农马放下,张小露已经带苗嫣然进来了。
    苗嫣然倒是爽快,张小露找到她后把情况一说,她就带着“金原丹”跟着来了。
    阮秋章刚把农马的上衣给摊开,白老道、赤炎和黑乌子这时也从外面走了进来,见阮秋章正在为农马疗伤,几人往农马胸口看去,不由直吸冷气。好家伙,原来农马的胸口上留着十五个深浅不一的血洞,虽然伤口不致命,但血一直不停的往外冒。看来农马是用了内功暂时封闭了穴位不让血继续流出来,现在他昏死过去,伤口的血如同涌泉一般,不住得往外淌,看着这十五个血洞,众人有点毛骨悚然,这农马还真是坚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通过考验,真是个可怕的人。
    “苗姑娘,快把‘金原丹’拿来。”阮秋章跟张小露师徒二人用手按住农马的伤口,也不跟苗嫣然废话,张口就要“金原丹”。苗嫣然倒也无所谓,现在救人要紧,客套话什么的就先放在一边。她淡淡一笑,把“金原丹”递给阮秋章。
    接过“金原丹”后,阮秋章用力一捏,把“金原丹”给捏成碎末,接着小心翼翼的撒在农马的伤口处。
    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一撒上“金原丹”粉末,不消片刻,已经逐渐的停止出血。等把所有伤口处理好后,阮秋章扶起农马半身,让张小露为他包扎伤口。
    忙了大半天,总算把农马的外伤给处理好了,阮秋章这才擦了一把汗,吐出一口气后说:“好了,总算没事了。”
    苗嫣然这时又递来三颗“金原丹”,说:“农师弟的外伤是无恙了,但内伤还没处理,阮师叔,这里的三颗‘金原丹’拿去吧,每天给农师弟吃一颗,三天内他的伤就会完全康复过来。”
    阮秋章也不客气,现在农马的确很需要这种灵丹妙药,他把“金原丹”接过后,立刻给农马喂了一颗,把其余两颗小心收好,这才说道:“多谢苗姑娘了,现在我弟子受了伤,请你转告三位长老一声,我们先回去‘风息庄‘歇息,过后比试有什么安排明天再通知我们吧。”
    苗嫣然点了下头,向身后一个随从嘱咐了几句,不久,竹塔外又进来四个抬着一副担架的弟子。苗嫣然说:“阮师叔,下山路途遥远,农师弟不宜受到震荡,就让他们一起帮忙送农师弟吧。”
   阮秋章点着头,让几人把农马抬到担架上后,与张小露一同赶回“风息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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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29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二章    醒来
黑暗之中,人孤寂的奔跑着,四周空荡荡的回响着自己的脚步声,还有,其中还有另外一人的脚步声,是在追随自己吗?或是在跟着自己?不知道,只知道在这个黑暗里,自己会是恐惧与孤漠,无边的黑暗,无边的冷淡,让自己愈加的无助。
    突然,前面出现了一点曙光,自己奋力扑去,渴望脱离出这片黑暗,祈求冲出这种空虚的缥缈。
    “啊......”农马一下子惊醒过来,他不停的喘着气,背上已经被汗水所侵透,刚才的噩梦实在让他心有余悸。自己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了。
    “我怎么在这里了?发生了什么事。”农马看了下四周,这里是一间收拾的颇为干净整齐的房间,仔细回想了一下,“对呀,最后我制服了僵尸,难道说我已经通过考验了?”
    农马低头看了下自己的伤口,伤口已经被绷带包的严严实实,用手摸了摸,有点发痒的,看来是快要痊愈的迹象。“师父,师姐。”农马叫喊了几声,没人听到。他下了床,来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突然从窗外传来吵杂的声响。
    走过去推开窗子一看,外面是一个宽大庭院,院中聚集着十几个人,这会正在练功。
    “师弟......你终于醒来了,太好了,你没事了?”
    农马正看得入神,身后一声惊讶声把他响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张小露。只见张小露穿着一身素装,手里正端着一碗药,脸色又惊又喜。
    “嗯,我没事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我昏迷了多久?我通过考验了吗?尸王会怎么样了?”看到张小露,农马急不可耐,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张小露把药放在桌子上,笑着对农马道:“你先把药喝了吧,我去叫师父,这几天他急得不得了。”说着,张小露疾步走了出去。
    农马坐到桌子旁,心中有点酸楚,张小露说这几天阮秋章急得不得了,那表示他已经昏迷几天,按照尸王会的规则,“天谷轮”过后隔夜就会举行第四轮的比试,现在他都昏迷了几天,即使他通过“天谷轮”的考验,怕也是因为昏迷时间太长而被取消资格。想不到自己不惜拼上命才走到这一步,最终却是落了这个下场。
    阮秋章这几天白了不少头发,不为别的,就为尸王会比试的事,按照历来的规矩,第四轮的比试会在“天谷轮”隔天举行,但是农马一直昏迷不醒,根本无法参加第四轮的比试。后来自己和白老道与黑乌子一同向三老提出延后比试的建议,在众多人的支持下才说服了三老,但三老也只给了三天时间,眼看第三天就要过去了,农马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正当他愁眉苦眼时,张小露进来了:“师父师父,师弟醒过来了。”阮秋章一听愣了半天,突然用力一拍手,这嘴都笑到耳根边:“好,好,好,真是醒得早不如醒的巧,你快去告诉苗嫣然姑娘,就说小马醒过来了,今晚的比试他一定会去。啊,还有,也通知一下赶鸭子和黑乌子,就说小马醒过来了。”阮秋章说完,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的赶往农马的房间。
    农马醒过来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风息庄”,所有人都闻风赶来,想一睹这个在“天谷轮”表现不可思议的新人。
    阮秋章来到农马的房间,一推开门就看到农马正在喝着药。农马一见到阮秋章,急忙放下药碗,起身想给阮秋章行礼,不想阮秋章一摆手,笑呵呵说:“不用行礼了,快坐下吧,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呀。”
    看到阮秋章笑不拢嘴,农马挑了下眉,不太肯定问道:“师父,难道我还没有失去参加比试的资格?”
    “这是什么话,当然没有,虽然你昏迷了几天,不过为师和黑乌子师叔还有那个赶鸭子的替你说服了三位长老,怎么样?你觉身子还好吗?今晚就要进行第四轮的比试,办得到吗?“
    农马闻言大喜,想不到自己还没有失去资格,他把碗里的药一口喝光,擦了擦嘴,语气坚定:“能!”
    阮秋章听了哈哈大笑,心中甚是安慰:“自从这小子除去心魔后变得大为不同,果然有农志刚兄弟气势,好。好啊。”
    就在这时,白老道和黑乌子走了进来,白老道一进门就直接走到农马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口中说道:“小子,你的伤还未痊愈,今夜你就别参加比试了。”
    没等农马反应过来,黑乌子接过话头:“白老道,有你这么说话的吗?小师侄好不容易才通过考验,你却叫他放弃比试,这话成何体统。”
    阮秋章也不乐意,他冷哼一声,冷冷说道:“赶鸭子的,别以为我这弟子就不是你弟子的对手,现在谁强谁弱还尚未定论,你少来吓唬他。”
    农马听得是一头雾水,问道:“师父,这到底怎么回事?”
    阮秋章没好气,鼻子一哼:“还不是这个赶鸭子的弟子被安排跟你比试,他的弟子说了,如果赢不了你就要自杀。”
    “咳咳......什么?怎么会有这般野蛮的人,这不是变相威胁吗?”从阮秋章道出的真相让农马有些气愤,哪有这样的人?说这话就跟小孩似的。如果农马心地善良的话或许心理还会大受影响,可惜他也不是唐僧般好人。农马心想:“管你要死要活的,大家凭真实本事比个高低,技不如人的话那也是你学艺不精。”
    白老道人虽大大咧咧,老而不修,可是他的眼光向来尖锐,农马眼中一闪即过的寒芒还是被他逮到了,白老道回身朝门外走去,轰开围观的人,接着把门关上后,转身走到农马面前,盯着农马看了老半天,突然扑通一声,竟然跪跪倒在地,扯着农马的袖子一脸哭丧:“农小子,你千万不能打赢,师伯我给你跪下了,这场比试你赢不得啊。”
    白老道这一跪不但把农马给吓傻了,阮秋章和黑乌子也是一呆,心说这老头怎么这么不要脸,哪有叫人家不能打赢他的弟子的,难道就他弟子能赢别人就不许赢了?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这五年才举行一次的尸王会对每个新人来说是一生仅有的一次机会,就凭着你跪着求诉人家就会放弃吗?农马急忙扶起白老道,说:“白师伯,你这又何必呢?大家各凭本事斗个高低不是更好嘛?再说了,如果让我刻意输掉比试,对你的弟子也没好处,您还是劝劝你的弟子,叫他别把胜负看得太重,尽力就行。”
    白老道在农马的搀扶下,一只脚已经站起来,一听到农马的话,他噗通一声,又跪下去了:“农小子,算师伯求你了,这次真的事出有因,你一定要输掉比试,不然师伯我长跪不起。”
    农马拽了他好几次,都没把他拽起来,看样子白老道不像在开玩笑,他一脸为难的看了阮秋章一眼,语气无奈:“师父,这怎么办?”
    阮秋章根本不吃白老道这一套,他甚至瞧不起白老道,心想:“这赶鸭子的作为一派之长,竟不要脸求人家输给自家弟子,他就不怕这事传了出去会让他臭名远播吗?”
    “赶鸭子的,瞧你这幅窝囊样,你还有作为一派掌门的自尊没有?你给我起来。”
    “不,打死我也不起来,除非你让农小子输掉比试。”
    “起来!”
    “不!”
    “再不起来我真动手了。”
    “你动手吧,打死我算了。”
    白老道还越说越来劲,他干脆跪着转到阮秋章面前,伸长着脖子,说道:“你打吧,打到你高兴为止,只要让农小子输了就是打死我也行。”
    “你......你......你!”阮秋章算是被白老道给气坏了,他一个“你”字叫了半天,却欲语无言。
    正当这么个时候,房门“嘭”的一声巨响,从外头冲进来一个年纪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女,少女疾步走到白老道面前,一把揪住白老道的衣领,喝道:“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给我起来!”
    众人被这少女吓了一跳,仔细一打量,这少女穿着一件米色短袖上衣,紧身小长裤,梳着两条长辫子,身上戴着许多奇奇怪怪的珠子长链,最显眼的,就是这少女头上盘着一条筷子粗细的小灰蛇。这少女长得不算娇美艳丽,但也是一脸清秀动人,鹅蛋脸,细柳眉,丹凤眼,小鼻子,殷红小嘴,加上白皙透红的皮肤,这少女也算是个美人儿。
    白老道一见到这少女,吓得是连滚带爬,他躲倒农马背后,对着少女叫嚣:“你不要管我,你快出去。”
    少女闻言细柳眉一皱,刚想骂白老道,却一眼瞧见农马,仔细打量了下农马后,少女问道:“你就是在‘天谷轮’考验中屡创奇迹的农马农师弟?”
    农马料不到自己在别人心中有这么高的评价,少女的话让他听着心里十分舒服,表面上他还是装作一副谦虚,他说:“正是在下,这太抬举我了,‘天谷轮’的考验只是侥幸才勉强通过的。”
    没想少女突然一指农马的鼻子,声严厉色道:“告诉你,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我一定会在比试中击败你。”说着,她又看看白老道,说:“我会凭真实本事胜过他,你不要从中阻挠,不然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话一说完,少女一声娇哼,甩手扬长而去。
    等少女一走,白老道这才从农马的身后走了出来,看着门外唠叨一句:“真是个疯丫头,还是那么好胜,也不知像谁了?”
    阮秋章一听,一把揪住白老道的衣领,诡异的笑了笑:“我说赶鸭子的,这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白老道吓了一大跳,冷汗一下子都冒出来,他连连摆手,支支吾吾道:“没,没什么关系,她是我的一个弟子,农小子的今晚的比试对手就是她。”
    “真的吗?你给我老实招来,不然有你好受。”阮秋章自然不信白老道的话,他一边说着,一边仰起手,瞧样子白老道再不说的话就会给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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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三章    “天时”、“地利”、“人和”
“呃......我说,我说就是,不要动粗。”白老道见阮秋章动真格的,他连连摆手,说道。
    听到这话,阮秋章才把仰起的手放下,松开白老道的衣领,把白老道架到桌子旁,一把把他按在椅子上,一脸厉色:“说!”
    农马马上给几人倒了水,众人纷纷落坐到椅子上,喝着水,静静等待白老道的话。
    “那丫头叫白晓婷,是我女儿。”
    “噗”,“噗”,“噗”,白老道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一句,立即让阮秋章、黑乌子和农马三人把口中未吞进肚里的水一喷,三人异口同声诧异道:“什么?那个少女是你女儿?”
    白老道大怒:“她是我女儿很失礼吗?这丫头长得像她娘又不像我。”
    许久,众人才哈哈大笑起来,想不到这白老道居然会有这么个黄花闺女,这父女俩相差也太大了。阮秋章止不停笑意,他一边拍着白老道的肩膀,一边说道:“赶鸭子的你别生气,你还真是了不起,修了大半生的道也没修出个什么东西来,却修出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哈哈哈,我草仙道人算是服了你的。”
    白老道琢磨着阮秋章的话,说阮秋章在挖苦他嘛似乎不是,说不是吧,这话却听着老大不舒服的。他叹了叹口气,说:“一个月前这丫头对我说,她也要参加尸王会,当时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没想到这丫头一怒之下差点没把‘辰道派’给翻了个,后来我没辙了,就劝她说,尸王会高手如云,而且甚少有女人家参加,如果你参加的话,一定会在第一轮就被人家给击败的,那样爹爹的面子就会被你丢光了。没想到这丫头一拍胸膛,振振有词,说,放心,如果女儿输了,害爹爹丢脸的话,女儿就以死谢罪。”说到这,白老道又叹了口气:“你们说,摊上这种女儿不是命苦吗?所以我才求农小子放弃比试,照这丫头的倔强脾气,如果她要是输给农小子,那她一定会抹脖子的。”
    众人听罢,这才知道白老道为何不要老脸的求农马,敢情是他害怕女儿输掉比试后闹自杀,照这么看来,这事的确有些不好办。阮秋章的心眼比较多,别人或许只道白老道只是疼爱闺女才来求农马,但他却从白老道的话中知道了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白老道无意中透露出白晓婷不是农马的对手这个事实,要不白老道也不会来求农马了。想到这点,阮秋章露出隐秘一笑,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农马赢下比试的机会就会相当大。
    农马并不在意白晓婷的事,他更在意的,是白晓婷头上的那条小灰蛇,不知为何,农马总觉这条小灰蛇给他有一种莫名的寒意,今晚就要和白晓婷对上手了,得先套套那条小灰蛇的来历。想到这,农马假装漫不经心,问:“对了师伯,白师姐怎么把蛇放在头顶上?她不怕被咬到吗?”
    白老道也许心不在焉,也许认为被农马知道也无所谓,他喝了口水,说:“哦,那条小灰蛇叫‘黑蛟毒鳞’,是这丫头从小养到大的,厉害的很。”说到这,白老道又是一声叹气,说:“这丫头的母亲就爱玩弄些毒虫毒蛇的,从小就把这丫头给教坏了,‘横博门’的弟子就没少受罪,现在她养的那条‘黑蛟毒鳞’成气候了,连我也不敢轻易招惹她。唉......”
    阮秋章这时也想起白晓婷头上的那条小灰蛇,听到白老道这么一说,他与农马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奇之色,白老道本事如何他们都很清楚,那可是可以和阮秋章斗个不相上下的水平,像他这样的高人,竟然也会说出不敢招惹那条小灰蛇的话,可见那条叫“黑蛟毒鳞”的小灰蛇非同一般。
    “我说,农小子,到底怎样?你肯不肯放弃今晚的比试?只要你放弃今晚的比试,无论你提出什么条件师伯我一定给你办到。”白老道沉默一会,晃晃脑袋,还是不死心。
    农马起身恭敬行了一师门礼,说:“师伯,我想你刚才也听到了,白师姐不愿意我故意输给她,再说了,现在谁强谁弱还不得而知,说不定白师姐的本事比我高,弟子以为,还是让我们两个认认真真的打一场,这样对我们都有好处。师伯您放心,弟子保证,白师姐即使输掉比试我也有办法让她不动自杀念头。”
    “真的?你确定能阻止那丫头自杀?”
    “没错。”农马自信的拍了下胸口,肯定道。
    “那样最好,最好啊。哈哈......”得到这个答案,白老道是乐得手舞足蹈。
    众人一见白老道这副模样,忍俊不禁,也跟着笑起来。看来这个白老道爱女之心甚是深重啊。
    就在众人各怀心事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阮秋章起身开门一看,门外站着苗嫣然和张小露两人,苗嫣然一脸带着微笑,似乎心情不错,反观张小露,则是摆着副臭脸,她看了阮秋章一眼,也不行礼,就站在苗嫣然身后,嘟着嘴一声不吭。
    苗嫣然向阮秋章行了一礼,说:“阮师叔,我爹爹说了,今晚的尸王会如期举行,请农师弟务必参加比试,另外,三位长老叫弟子代他们向农师弟问候一声。”
    阮秋章点了点头,说:“知道了,劳烦苗姑娘了。”阮秋章说着话,却没有请苗嫣然入屋的意思,把苗嫣然凉在门外,就是不让她进来。
    苗嫣然也察觉出阮秋章的意思,本来她还有话对农马说,一心盼望着能和农马说上几句,这下子让她尴尬之极,只见她脸色微红,又行了一礼,说:“那......那弟子告退了。”
    说着,苗嫣然走了。等她一走远,阮秋章这才笑着对张小露说:“怎样?师父帮你赶走了她,你高兴了吧?”
    张小露脸颊一红,支支吾吾道:“我......师父......你说什么呢?莫名其妙。”
    阮秋章也不再挖苦张小露,他哈哈一笑,回头对农马说:“小马,你出来,你师姐有点事儿跟你谈谈。”
    农马一愣,看了张小露一眼,见张小露正对着阮秋章咬牙切齿的,他微微一笑,起身对白老道和黑乌子行了一礼,接着走到门外,看张小露还想辩解,他急忙一挥手,示意张小露跟他离开。
    张小露虽然不知道农马有何用意,不过她也没问为什么,点了下头,紧紧跟在农马身后离开了屋子里。
    农马把张小露领到“风息庄”的后院里,这后院种着许多奇花异草,现在正值春夏交替之时,院子中是百花争艳,蜂蝶飞舞,花香四溢,让人身临其境,有如沉溺于仙境之中。
    两人找了处安静的地方后,农马沉默了好一阵,这才对张小露说道:“我听到了。”
    “啊?”农马莫名说出这么一句,让张小露半天摸不着头脑。
    “那一晚,最后我听到师姐的喊声,我才反败为胜的。”农马回头看着张小露,一脸认真。
    “那......那不过是我不想你输掉比试才喊的,你不用谢我。”张小露被农马看着怪不好意思的,她偏过头,掩饰着喜悦的心情。
    “如果没有师姐提醒我,我是不会通过‘天谷轮’考验的,所以,我还是很感激师姐。”
    张小露摇着头,依然不敢正视农马:“这没什么好感激的,如果你不能通过考验,那你对我和师父说的话也就是光说不练。既然你通过了,那今晚的比试可不能输了。”
    农马看着张小露娇小的后背,笑道:“当然,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赶尸之王这个头衔,不过......”说到这,农马故作玄虚,故意止言,等待着张小露反应。
    果然,张小露回过头,好奇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师姐的嗓子门还真如擂鼓一般,你那么一叫,估计整个尸王会的人都听到了,这下子你也声名远播了。”说着,这小子还故意指着张小露的玉脖,那意思就是嘲笑她嗓门大。
    张小露原以为农马想说比试的事,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闲工夫开玩笑,愣了下后,她脸色一沉,指着农马的鼻子骂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还是担心自己吧,现在你的伤还未痊愈,比试时小心点,免得一旦被人家给打死了还要师父给你办丧事,哼。”话一说完,她拍拍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农马大概也没想到张小露会这么生气,看着张小露远去的背影,他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追了上去。
    入夜,该到出发之时,阮秋章和张小露在庄园门口等了半天也没见农马出来,看了下时辰,阮秋章对张小露说道:“丫头,你去催促你师弟一声,再不走就迟到了。”
    张小露点了下头,等来到农马的房间一看,好家伙,只见农马正坐在一张摆满食物的桌子旁,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抓着牛肉正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瞧他那副吃相,就跟饿死鬼投胎相差不了多少。
    “好了,你还不要再吃了,从下午吃到现在还没吃够吗?快走吧。”农马昏迷的这三天里他是粒米未进,他不吃饭还不觉得饿,等一吃饭时他就受不了,他从夕阳西下就一直吃到现在,那都快一个时辰了,这肚子都撑得圆鼓鼓的,他还没吃够。
    好不容易张小露才把他拉走,一到门口,阮秋章看了农马手上的鸡腿一眼,皱了皱眉,说:“好了,等回来再吃,咱们出发吧。”农马疼惜的看了鸡腿一眼,叹了口气,把鸡腿递给看庄人,这才和阮秋章一同赶往尸王会。
    尸王会第四轮,俨然是一对一的比试淘汰制,与第一轮不同的是,这一轮参加比试的人可以无限制的使用任何手段取得胜利,即是说,这是一轮是一场赶尸人综合能力的比试。经过三轮之后,尸王会又少了一半的人数,在“天谷轮”考验中,二十个参加者最后只有四人通过,这四人一个是农马,一个是赤统的弟弟赤炎,加上钢牙和白老道的女儿白晓婷,就是这四人,从“天谷轮”这一艰巨的考验中脱颖而出。无论接下来他们是胜是败,他们四人将会名动天下。
    特别是农马和白晓婷,更是如同彗星般的横空出世,他们的名字,已经在新一代弟子传播开去,成为后一代的奋斗目标。可想而知,未来的赶尸界也将会成为他们这四人的天下。
    阮秋章师徒三人来到尸王会现场后,三人往看台上一看,看台上坐着三老、六派的掌门和黑乌子,这一局无疑是六派有史以来最为失望的一局,原因就是六派中除了“苗司派”和“辰道派”尚有弟子脱颖而出外,其他门派皆已全军覆没,而五门则是创下历来最好成绩,只是五个小门派,却有“天官门”和“横博门”的弟子通过考验。所以除了六派和黑乌子还在看台上外,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尸王会了。这也难怪,这些门派最有希望的弟子都在“天谷轮”中遭到僵尸的阻扰而失去竞争资格,现在对他们来说留在这里也是丢人现眼,所以“天谷轮”的考验一结束,他们便带着弟子打道回府。
    如果不是六派掌门碍于规矩,暂时还不能离开的话,相信他们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四人的比试对手一早就由自家师父代为抽签,阮秋章替农马抽到的是四号,白老道为女儿抽到三号,所以他们是第二场比试才出场。
    而第一场比试,也就是由赤炎对钢牙。赤炎的哥哥赤统在第一轮时被钢牙轻松击败,但钢牙胜出后还不肯罢休,若不是农马出手相救,只怕赤统就要死在钢牙的手上。所以赤炎一直对钢牙怀恨在心,他本来的目的,只是想攀上新一代弟子中最高峰,经过钢牙一事后,这时却多了个想报复钢牙的想法。
    也许是命运所安排,也许是宿命所趋。第一场比试,还真叫他对上钢牙,这会他心中兴奋无比,跃跃欲试。黑乌子的想法则与赤炎不同,黑乌子虽然也想让赤炎为赤统的失败报一箭之仇,可惜心里始终担心钢牙这个人。瞧钢牙在“天谷轮”中只花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轻松制服五具僵尸,而赤炎虽然亦是花了半柱香时间制服僵尸,但钢牙却是毫发无损的通过,赤炎则是受了一点轻伤,两人一比较,其实实力已经分出高低了。是以他这做师父对赤炎能否胜出这场比试并无信心。
    第四轮的比试擂台与之前有所不同,这一轮所比试的擂台,正是那三个十丈多高的竹塔顶部。
    三座竹塔表面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同,实则这三座竹塔是由三老共同所布置,里面加入了不少的风水布局。第一座,比其它二座高出一米,在竹塔内布置了“天时”局,是一座对法术有着深厚影响的竹塔,即是说,这座竹塔对擅使法术的人来说形同如虎添翼,一旦比试起来,法术就会比平时更具威力。第二座,是三座里最矮的一座,塔内布置了一个“地利”局,是一座对功力升华影响甚大竹塔,这座塔对那些依仗真气内力的人来说无疑锦上添花,比如赤炎,一旦他进到这座竹塔里比试,他的真气就会比平时更加深厚。第三座,也就是“人和”,是三座中最为普通的一座,但是,竹塔所布置的“人和”局,对于比较容易冲动的人来说,只最好比试之地。“人和”局可以安抚人的焦躁内心,使人在比试打斗时比平时更为冷静,而焦躁的人一旦冷静下来,其综合能力也会随着提升,这座竹塔对与心浮气躁的钢牙来说,那绝对不二的选择。
    很快,第一场的比试场地是哪一座竹塔就在石络佃的抽签之下揭晓了。
    石络佃看了下抽到的竹签,把手高高扬起,喊道:“第一场比试,由‘苗司派’的弟子钢牙对阵‘横博门’的弟子赤炎,比试擂台就在第三座竹塔举行。现在请两位登上竹塔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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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3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四章    赤炎斗钢牙
很快,赤炎在黑乌子的叮嘱下,与钢牙登上了“天和”竹塔。等二人来到最顶一节后,黑衣人早早就等待砸这里,一见二人上来了,他走到竹塔竹壁前,用手按了下一处地方。只听“喀嚓”一声,最顶部的一节竹塔犹如莲花盛开一般,四周的竹塔向外翻开过去,直到与最顶部一节形成平面水平,才停了下来。
    虽说竹塔顶部展开了一节,但实际上还是有十多米之高,底下的人只有仰着头才能看到上的情况。加上这一节展开的竹塔,整个擂台一下子比地上的擂台与“铁杵困尸阵”都有大的多,因为是圆形展开,所以乍看之下,整个竹塔就跟一根巨大的钉子差不多。
    赤炎与钢牙上擂之后,黑衣人立刻说道:“本轮比试是尸王会第四轮的比试,这一轮双方可以使出任何手段,以求取得胜利为止,而且没有时间限制,双方必须彻底击败对方,才可取得。另外......”说到这,黑衣人停了停,看了一眼钢牙后继续道:“另外对手一旦投降,绝不可再攻击投降一方,否则将失去比试资格。”
    钢牙自然知道黑衣人这是在提醒他,但是这家伙心里一点也不把这话当回事。
    随着黑衣人一声令下,两人个报门派道号。
    赤炎心里对钢牙极是厌恶,他连礼也不敬,冷言道:“‘横博门’赤炎,请赐教。”
    钢牙虽然一早从苗问那里知道对手是个叫赤炎的人,但苗问并没有告诉他赤炎是赤统的弟弟,等赤炎一报名号,他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是谁,原来又是‘横博门’的废物。我说小子,赤统是你什么人?听你们是同姓,难道是兄弟吗?”
    赤炎暗自咬了下牙,心中愈加厌恶钢牙,他脸色更沉,说:“赤统是我哥哥,这场比试,我一定会为哥哥击败你的。”
    “哦,废物的口气倒是不小,不过你能办到吗?嘿嘿,上天既然安排你们两兄弟遇上我,那就是你们最大的不幸。我告诉你,别以为可以向你那废物兄长一样幸运,上次让我丢脸的事,我就让你这个做弟弟的来偿还吧。”这钢牙,话未等说完,突然就暴起,从怀中抽出一把圆月小匕首就刺向赤炎。
    赤炎实在没想到钢牙会说着话会突然偷袭,一瞧钢牙来势汹汹,他大叫一声:“卑鄙!”,接着闪身一躲,“嗤啦”一声,在钢牙圆月匕首即将刺中他胸口时险险躲开了这要命一击,但是前胸的衣服还是被匕首划开了一道口子。
    “哦,看来你身手还挺敏捷的,可惜......”被赤炎躲开偷袭的钢牙一回身,一脸狡诈的说道。
    赤炎闻言,心中一怔,没等他明白过来,只觉脚下一热,一股烈火从地上朝他喷发而来,“不好,是‘焚火阵’,什么时候布置好的?可恶!”
    “焚火阵”顾名思义,就是一个以五行火之道为根的阵法,这阵法虽然简小,但威力巨大,人一旦被困在阵法中,不出一刻就会被焚烧为灰烬,只是阵法虽小,但也不是转眼只间就能布置得起来的阵法。也不见钢牙有什么动作,他却一瞬间就布置好了“焚火阵”,赤炎除了身陷险境的不安外,心中更多是则是对钢牙本事的震撼。
    “哈哈,小子,我要把你烧成灰烬,受死吧。”钢牙丝毫不留一丝慈悲,一见赤炎中计被困与阵中,他手中连掐印诀,把“焚火阵”的烈火鼓得更为猛烈。
    一转眼,阵内的赤炎已是汗流浃背,只觉全身血液如同煮沸开水一般,滚热难耐。阵外的钢牙依旧手下不留情,继续鼓动着更为猛烈的火焰。
    看台上,黑乌子急得是坐立不安,心说怎么比试一开始就遇到这么个棘手的阵法,这钢牙也太厉害了点吧,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就布置好了“焚火阵”,即使是他这样的高手,也瞧不出他是什么时候布置的。眼下置身与火海中的赤炎,恐怕凶多吉少。
    升腾不停的火焰早已把尸王会的夜空照的通亮,就连看台上的各位掌门,也被这股火焰所震撼,以钢牙现时的年纪来看,能有这等功力实在恐怖,他们很清楚,施以“焚火阵”者功力越高,火焰便是越强烈,而以钢牙所催动的火焰来看,他的功力实则已相当接近他们的范围。看到这里,所有人都忍不住想:“以钢牙这种实力,不出五年,一定会超越他们这一帮人。这钢牙到底是怎么修炼的,竟然年纪轻轻就达到这种地步。”
    苗问比起其他人,更加的关心这场比试,做为赶尸界元老和“苗司派”掌门,他花了十几年,好不容易培养出这么个苗子,这次尸王会的赶尸之王的头衔,他早就当做囊中之物,只是钢牙这家伙难受管制,一旦斗得狠了,往往伤人不留手。眼下钢牙虽是占尽上风,但如果一不节制把赤炎个烧死了,那他也会被取消资格,甚至从此驱出赶尸界一行。所以看到钢牙丝毫不节制的鼓动“焚火阵”,他比黑乌子还要担心阵内的赤炎。
    正当钢牙越鼓越来劲时,他突然发觉异样,“焚火阵”内的火焰烧了这么久,却没有听到赤炎一点惨叫声,这实在有些奇怪。想到这点,他放慢速度,把火焰压了压,往阵中看去,不由一惊。只见阵内不但没有赤炎的身影,就连地上也破开了一个大洞。他心中暗觉不妙,把手一收,“焚火阵”立刻平息下来,看着地上的大洞,钢牙心想:“难道这小子破开擂台,逃出了阵?”
    正当他疑惑时,突然从他脚下传来“喀嚓”一声,一只粗大的手破开擂台竹子,从地上冒了出来,一手把钢牙的脚抓个正着,钢牙防范未及,被这一拉,整只脚立刻被拖进竹子下,不等他起身,从身后又传来一声更响的“喀嚓”声,他回头一看,吓得脸色一变,这从擂台底下冒出来的,正是赤炎。
    原来危急关头之际,赤炎突然想到竹塔的擂台皆是用竹子所做,急忙脚下一使劲,硬生生把擂台踏出大洞来,接着他跳到擂台下,双手抓着擂台底下的竹子,无声无息的靠近到钢牙所站位置,等到钢牙发现时,他早已经出手了。
    钢牙料想不到赤炎还有这么一招,现在他一腿深陷擂台中,于后背全然毫无防范,只听赤炎一声冷笑,抬起一手就照着他脑门拍了下去。
    “啪”一声脆响,赤炎那瘦弱的身子看似无力软弱,没想这掌直把钢牙拍的是天旋地转,脑袋嗡嗡直作响。
    赤炎一招得手,并未就此罢手,他又抬起一手,准备来个有一就有二,他冷冷道:“我叫你狂,受死吧。”说着,他也不手软,一掌猛拍而下。眼看就要再给钢牙的大脑袋来个第二次招呼,没想钢牙双手抬起一架,挡住了赤炎凶猛的一拍。接着不等赤炎收回手,反手抱住赤炎的腰身,双手使劲,猛得一声暴喝:“臭小子,给我滚开吧你。”就是把赤炎往前一扔,直把赤炎扔得在地上滚了好几滚才停住了力头。
    赤炎虽是被钢牙给扔出去,但他心里明白,如果给钢牙拔出腿的话,那这场比试就不好打了,所以他身子一止势,立即一翻身,丝毫不给钢牙一丝时间,运起全身功力,一掌猛攻而去,这一招,赫然就是当日赤统所使的最强一招“扁挑通”。
    掌未至,钢牙已觉迎面劲风阵阵,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他曾经接过赤统全力一击的“扁挑通”,深知这一招的厉害,当初若不是有“苗司派”特殊的内功“婆罗盘”将其化解的话,自己本身的内力根本就抵不过这一招。瞧赤炎这刚猛劲厉的一招,钢牙明白,这表面看似瘦弱的赤炎的功力绝对比他哥哥有过之无不及。
    眼看自己就要被“扁挑通”给打个正着,钢牙险中求生,也不顾腿脚还卡在擂台里,亦是鼓起全身功力,在赤炎即将击中他时,硬是祭出了“婆罗盘”
    “嘭”一声巨响,钢牙身形不稳就硬接赤炎的“扁挑通”一掌的恶果立刻凸显出来,只见他身子不停向后倒退而去,卡在擂台中的大腿则是硬生生向后挤破开去,把腿后的竹子瞬间压个粉碎,而他的大腿,也在飞退之中,被破碎的竹碎条刺中,等到他终于顶住了赤炎的冲势之后,他的大腿早已是鲜血淋漓。
    “扁挑通”分为二重劲力,刚才被钢牙顶住的只不过是第一道劲力,接下来,是更为厉害的第二道劲力。赤炎瞄了钢牙身后一眼,发现钢牙已经离擂台边缘不远,他嘴角露出隐秘一笑,打算把钢牙推出擂台,让他从十多米高空坠落而下。
    想到这,他一声大喝,脚下一踏,身子向前一倾,全力向钢牙猛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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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五章    一山还有一山高
赤炎这一击,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一招,偏偏这时候意外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第二道劲力刚推出一半,不想钢牙钢牙眼睛一红,暴喊一声:“去你他娘的。”声音刚落,赤炎只觉手臂前端传来阵阵奇痒酸麻,他心中一怔,立刻明白自己中了奇怪的毒。然而“扁挑通”一旦施展开来,就由不得自己想收就收,他明知中了毒,也只好硬着头皮,硬生生把钢牙往擂台边缘推去。
    钢牙起初并不知赤炎想把他推下擂台,但是赤炎明知自己中毒还是把自己朝一个方向推去,这一点立刻让他察觉异样。回首一看,钢牙心中一咯噔,好家伙,自己就离擂台边缘不到半步之遥,而擂台下面,正是十几米之高的地面。
    “住手,你想杀了我吗?快住手!”这钢牙见到十米多高的高空距离,心里害怕了,他竟然求起赤炎来。
    赤炎人虽瘦弱,但性格可不同与他的兄长赤统那般憨厚老实,眼看自己的目的就要成功了,他那里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哼,我哥投降时你为何不也肯放过他么,现在也让你尝尝赶尽杀绝的滋味。”说着,赤炎又向前踏了一小步,而钢牙的半只脚已经出了擂台,整个身子摇摇欲坠,现在还支撑着他的,就是卡在擂台里的那只脚。
    其实赤炎真能要钢牙的命吗?当然不可能,赤炎虽然手段也比较狠,但他的心地可不比钢牙那样凶悍。按照他所计算,这钢牙就算是掉下十米多高的地面,凭他的身手,就算倒足了霉他也死不了。
    面对即将成功的结局,赤炎表面平淡如水,内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只差一步,就只差一步他就可以同时达到他所渴望的两个目的。没想到就这么个时候,之前还一脸惊恐的钢牙突然神情大变,瞬间变得极是狰狞凶悍,赤炎虽是不明所以,却暗觉不妙,只听钢牙声音透露出狡诈之意,嘿嘿笑道:“本来想在最后一轮比试才拿出来的,现在既然被你这浑蛋逼成这样,那就没必要隐瞒着了。”
    话音一落,赤炎连看都没看清楚,只感自己第二道劲力突然像是被抽干了一般,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接着胸口一疼,整个人如断线风筝,向后倒飞了出去。在半空中,他心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接着才重重跌落在地。
    就这一下,赤炎竟从擂台一边的边缘被击飞到另一端的边缘,可想而知,他所受到的攻击有多么的沉重。
    “怎......怎么......回事?咳咳......“好半天,赤炎才吃力爬了起来,眼睁睁看着钢牙拔出腿来,他一脸的难以置信,又吐出一口血。
    “哼哼,告诉你无妨,我派的‘婆罗盘’不但可抵消对手的内力,也可反弹对手的内力,从一开始,我就故意接下你的‘扁挑通’内力,等内力足够,再反弹出去。”钢牙一边说着,一边慢慢走近赤炎,冷笑不止。
    “什么?”赤炎彻底被震撼住了,他做梦都想不到,“苗司派“的内功竟然这么的厉害,抵消内力这点他还可以接受,在江湖武林中,有这种内功也不是什么奇事,可是能反弹对手内力的,这点就闻所未闻了,这简直就是神奇的过了份。
    “嘿嘿,现在形势扭转过来了,刚才你把我的腿伤成这样,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钢牙说着,用手指指自己鲜血淋漓的大腿,笑得极是诡异。
    “咳咳......别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即使你的内功再神奇,终究是有缺点的,告诉你,‘婆罗盘’的缺点早就被我哥给看出来了。不到最后,谁胜谁负还不得而知。”赤炎说着,擦了擦嘴,慢慢站起身子来。
    钢牙听着一愣,他不是惊讶于赤炎受了重伤还站得起来,而是吃惊于他所说的“婆罗盘”的弱点。即使是他师父苗问,也不知到“婆罗盘”有什么弱点,而赤统不过跟他交过一次手,却说看透“婆罗盘”的弱点,他半信半疑,看了赤炎一眼,只见赤炎吃力的稳了稳身子,表情十分认真,一点也不像胡扯。“哦。你说那废物哥哥看出了‘婆罗盘’的弱点,那我倒要领教领教,看看‘婆罗盘’的弱点是什么?”钢牙心中还是有那么一点忌讳赤炎所说的话,但转而一想,赤炎现在已经身受重伤,即使他真有对付“婆罗盘”的方法,那亦是垂死挣扎而已。
    赤炎稳住身形后,双手放松垂下,并不上前攻击,反而对钢牙说道:“那就来吧!”
    赤炎这一下大大出乎钢牙的意料之外,现在的赤炎摆着的这种姿势,不但中门大开,更有自暴自弃之嫌。钢牙狐疑的上下打量着赤炎,实在看不透赤炎在打什么主意,这时他又以为赤炎只是信口雌黄,只是想吓唬他而已,等了许久,也不见赤炎有什么动静,钢牙也不耐烦了,他一声恼叫,一掌朝赤炎胸口拍了过去,这一下只是他用来试探虚实一击,掌中所含真气内力并不浓厚,眼看赤炎就要被这一掌所击中,突然他怒眼一睁,断喝一声,用手轻轻一拨钢牙的手腕子,钢牙正想着这赤炎果然是虚张声势,这一拨软绵绵毫无气力,以为这掌非击中他不可,没想到自己的掌路却突然不照自己意思所去,竟偏出轨道,与赤炎肩膀擦肩而过。
    钢牙吓了一跳,反身跃开,瞧了瞧自己的手,又瞧瞧赤炎的手,冷声道:“你......你刚才做了什么?”
    “嘿嘿,这就是对付你那‘婆罗盘’内功的方法,不信,你全力攻过来试试。”
    钢牙瞅着一脸得意的赤炎,越想越生气,自他学会“婆罗盘”内功以来,从来就没想过“婆罗盘”内功会有被人破解的一天,在他心中,“婆罗盘”就是无敌的存在,刚才赤炎只是轻轻一拨就让他的带着“婆罗盘”内力真气的一拳改变轨迹,他是怎么也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我听你在放狗屁,看我不灭了你。”说罢,钢牙催动丹田,谷起最强的“婆罗盘”功,这一招,如若不是内力真气比他强几倍的高人的话,任谁也会被他把内力给反弹回来。赤炎接是死,不接亦是死,在他想来,这一击无论如何都要把赤炎给击倒,方能泄心中惧意。
    钢牙全力的一击,连站在一边监督比试的黑衣人也感到由衷的恐惧,这一击如果打在普通人身上,那人一定会立刻毙命。只见擂台上狂风大作,钢牙整个人就夹在这股狂风中,带着无比的杀意攻向赤炎。
    赤炎依旧不动声色,他紧盯着钢牙扑来的身形,慢慢的抬起一只手,摆出一个手刀状,等钢牙接近后,他屏住呼吸,对准钢牙带着排山倒海般气势的拳头就是轻轻一拍,这下子钢牙更是脸色大变,只因他这一全力一击,竟又像是中邪了一般,又偏出轨道,与赤炎脸颊一擦而过。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到底做了什么?”钢牙一击落空,吓得连连倒退,满脸惊讶。
    “嘿嘿,‘婆罗盘’虽是一门神奇的内功,但是只有对手不正面与之对抗,那‘婆罗盘’就算可以抵消内力和反弹内力也没办法,告诉你吧,我刚才使的只是‘太极拳’中最普通的卸路手法,这手法可以把对手的拳路掌法的轨迹给轻易改变。现在......”说着,赤炎伸手一指钢牙,接着道:“你的‘婆罗盘’已经不起作用了。”
    “什么,就只是用这么普通的招数就破解了‘婆罗盘’,这.......这怎么可能?”钢牙实在想不通,在他心目中一直无敌的“婆罗盘”怎么就这么轻易给破解了,他抱着头,拼命的摇着脑袋。
    “哈哈哈哈,这场比试我是赢定了。看你还有什么办法。”
    赤炎一见钢牙这幅模样,心中觉得甚是爽快,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嘿,虽然‘婆罗盘’被你破解了,但这场比试从你使用‘扁挑通’时起你就已经输了。”听到赤炎的笑声,几乎崩溃的钢牙却突然抬起头,蔑视的看着赤炎说道。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的‘婆罗盘’已经被我破了,现在我虽然受了重伤,但要对付失去‘婆罗盘’的你,还是办得到的。”
    “哈哈哈,臭小子,你难道忘了‘苗司派’最擅长的是什么吗?看看你的手掌心吧。”
    赤炎闻言,抬手一瞧,这一瞧好悬没把他吓得从擂台边缘跌下去,只见赤炎的手掌心不知何时付着一条有点像蜈蚣的怪虫,这怪虫全身血红,头尾皆以钻进他手掌的皮肉里,这会可以从它血红的身体看到,这条指长筷子粗的怪虫正一吐一呐,不知在往赤炎手掌里注射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玩意?你什么时候把这种怪虫附在我手掌的?啊,难道是接下我‘扁挑通’一掌的时候?”赤炎立刻明白过来,这条怪虫八成是“蛊术”中所谓的蛊虫,他用手指捏住怪虫,想把怪虫从手掌的皮肉里拉出来,可是稍微一碰,手心里立刻传来奇痛无比的痛楚。
    “这是一种叫‘钻心蛊’的一种毒虫,现在这条毒虫只是停留在你手掌心外,不出一个时辰,它便会钻进你的血脉里,然后顺着血脉,直接攻入你心脏中,只要被毒虫钻进血脉中,即使是我师父也没办法解开,我看你就乖乖认输求饶,说不定我会考虑救救你。”
    “放你个狗屁,想我认输,做梦去吧。”赤炎知道钢牙绝非是危言耸听,但他本来就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听到钢牙挖苦,他也不再理会手上的毒虫,这次他率先出招,誓要与钢牙来个两败俱伤,所以一出手,便是他最强杀招“扁挑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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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9-1-2011 07:3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异界风云 第六十六章    赤炎败北
面对拼上了命的赤炎,钢牙只是冷笑一声,踏出一步,一拳推将出去,十足的不把赤炎全力的一击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赤炎已是强弩之末了。
    然而在即将与赤炎一掌对上时,钢牙却意外发现两掌相碰的场面并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赤炎得意一笑,原来在两掌即将相碰时,赤炎故意把手向天空抬去,躲过两掌相碰这一结果,接着他身形往旁边一闪,利用钢牙一掌扑空的空挡,用那只附着毒虫的手朝赤炎心口就是猛的一击。
    “嘭!”
    赤炎这一招实是忍着巨大的痛楚击中钢牙,只见他两眼园睁,满头大汗,牙齿咬得嘎嘣嘎嘣直响,却是丝毫不让半分。他的凶悍,绝对可以跟钢牙相媲美。
    “哦,用附毒虫的手攻击,你还真能忍,可惜啊。”赤炎本以为这一奇袭可以击败钢牙,不想钢牙挨了他这一结结实实的一掌后,却依然脸色不改。
    “怎么可能?你......”没等赤炎从惊吓中回过神,只听钢牙心口传来“咕”的一声轻响,赤炎只觉手臂传来一股巨大的内力,接着,整个人就被这股内力所震飞。
    在半空中,赤炎连吐三口鲜血,他觉得自己仿如飞上了天般,整个人就那样的一直飘着,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时,他隐隐听到耳边传来钢牙的笑声:“可惜‘婆罗盘’的威力,即使是身体,也可进行反弹。”
    黑乌子和阮秋章这些人一直关注着赤炎这场比试,对他们而言,赤炎和钢牙目前的水平虽然还不能与之抗衡,但那也不失为一场龙争虎斗,两人的比试一直胶着不前,一会赤炎占上风,一会又变成钢牙占上风,可是最后,还是钢牙功高一筹,这不,最后明明是赤炎一掌击中钢牙的心口,可是攻击的人,反而被震飞到擂台外,直接从十几米高的空中坠落而下。
    黑乌子吓得脸色都青了,一见赤炎从高空坠落下来,他也没想能不能接住他,身形一动,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下子从看台上跳到竹塔下,托起两手,咬紧了牙根,准备接下坠落下来的赤炎。
    阮秋章一看,暗觉不妙,他十分清楚,单黑乌子一人,结果只会是闹个师徒俩身受重伤。他也不及细说,一声喝喊:“赶鸭子!随我来!”声未落,人已是跃了出去。白老道反应也不慢,阮秋章一喊,他就明白阮秋章想做什么。是以阮秋章的声音刚落,他也是人去椅空。
    三大高手齐聚竹塔下,各运得意内力,瞅准赤炎的落势,三人一声断喝,硬生生把赤炎给接住。但是即使是他们三人联手,要接住这股冲势,还是有些勉强,只见三人一声闷哼,身形晃了晃,眼看三人就要与赤炎一同摔倒在地时,从旁边又伸出一只手来。
    阮秋章位置在外,这只手正是从他身旁伸出来,他好奇一瞧,只见这只手纤细瘦弱,一点也不像是男子之手。他侧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原来伸出这只手的,竟然是白老道的女儿白晓婷。
    有了白晓婷的加入,四人齐力一顶,总算把赤炎给接住了。
    等把赤炎放下后,四人才松了口气,白老道刚一回过气,就称赞起白晓婷来了:“哈哈哈,干得不错,好闺女。”说着,还故意对阮秋章眨眨眼,那意思是说我这丫头被我教得不错吧?
    黑乌子也顾不得感谢几人,忙着查看赤炎的伤势,这一检查,立刻让他火冒三丈,先不说赤炎受了相当重的内伤,单是赤炎手掌里所中的蛊虫,就已经要了赤炎半条命。虽说这一轮比试不禁止使用任何手段打斗,但那个钢牙也实在可恨至极,他用蛊术那倒也摆,可是他用的是“苗司派”中最毒的蛊术之一,这种“钻心蛊”一旦救治不及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赤炎的命。这钢牙的手段凭地怎么就这么歹毒?想到这,黑乌子猛站起来,转身面向看台,盯着苗问破口大骂道:“苗问,你他娘给我滚下来,你的那个混蛋徒弟居然使用‘钻心蛊’,我......”他话刚骂了一半,不想被一边的阮秋章抬手一挡嘴巴。
    阮秋章对着他摇摇头,说:“赤炎只有他才能解救,现在不可激怒他。冷静。”
    被阮秋章这一提醒,黑乌子一怔,“咯”的一声,把嘴里的脏话吞回肚子里去,他强压心中怒火,对阮秋章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苗司派”的蛊术只有他们一派的门人才能解开,如果这时真的把对方给激怒,指不定对方就不肯帮你解,那赤炎的小命可就得玩完。其实如果这一次的比试不是刚好被安排在可以平息人内心焦躁的“人和”竹塔进行的话,以钢牙的性格,是绝不止把赤炎打成重伤。赤炎与钢牙这两个性格凶悍的人比试,能有这种收场已是万幸了。
    在看台上,几乎所有人都听到黑乌子辱骂苗问,虽然他只是骂了一句就没有下文,可是知道苗问身份的人都清楚,这苗问自从当上长老这十几年来,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当着他的面这么骂他。眼下不知苗问是否会因难堪而引起争执,众人都是有意无意的把座椅移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受到牵连。
    石络佃和裘龙这二老自然亦是听到黑乌子叫骂的话,二老也担心苗问会被激怒,两人都盯着苗问,如果他有什么异样,整个尸王会现场能阻止他的,也就只有他们俩个。
    看台上的苗问一脸阴沉,“唰”的一声,站起身来走下看台,二老一见,急忙跟在他身后。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看来苗问果然生气了。
    苗问健步如飞,转眼间就来到黑乌子身旁,他冷盯着躺在地上的赤炎,脸色愈加阴沉。众人看到这,心中都暗呼不妙,二老更是偷偷做好准备,防止苗问突然对黑乌子出手。
    然而,苗问却并没有众人想象般那样火冒三丈,他反而蹲下身子,把赤炎的手掌翻过来,接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拔出瓶塞后,往赤炎手掌里那条毒虫身上倒了些奇怪的绿色液体,黑乌子一见,立刻跨步上前,想阻止苗问。不想被一旁的阮秋章拦手一挡,说:“稍安勿躁,苗长老这是在替赤炎解蛊。”
    黑乌子闻言一悟,往赤炎手掌看去,只见赤炎手掌里的毒虫由红变绿,接着再变成灰色,不久,毒虫深入血肉里的头尾逐渐脱离出来,苗问瞄准时机,手指一捏住毒虫的背部,用力一扯,把毒虫从赤炎手掌里拔了出来。
    “黑师弟,对于我那劣徒的鲁莽手段我深表歉意,现在赤炎所中的蛊已经解开,还是快替他治疗内伤,这次为表歉意,就让我来治吧。”苗问说着,忽然一手抓住赤炎的手,以掌对掌,兀的一声闷哼,竟用真气替赤炎疗起伤来。
    他这一下,让众人有些惊讶,对于用真气疗伤,只要是懂此道的人都知道,无论自己真气内力再强,一旦用真气替人疗伤就会让自己元气大伤,这种损伤,在短时间内是无法恢复过来的。
    良久,苗问才吐出一口气,微笑着对黑乌子说道:“黑师弟,你放心吧,令徒已经无大碍了。”
    黑乌子闻言,急忙探了一下赤炎的脉搏,果然如苗问所说,赤炎的脉搏已经好转,而且内伤也稳定下来。黑乌子瞅了苗问一眼,不知该是感谢他还是记恨他,但仔细一想,赤炎毕竟是他的弟子所伤,苗问是钢牙的师父,把弟子教成这样,他多少也有些责任,是以黑乌子冷哼一声,微微点了下头,算是感谢了苗问。
    苗问的举动,立刻让现场众人沸腾起来,人们纷纷投以热烈的掌声与称赞,有的喊:“苗长老果然深明大义,好呀。”有的则喊:“苗长老做的好。”总之,人们对苗问是深感佩服。
    二老见苗问如此顾全大局,心中也满意,石络佃一招手,叫来几个弟子,嘱咐他们把赤炎妥善带回“风息庄”后,这才支开围观的人,接着三老重新登上看台,说:“大家安静,适才只是一场误会,现在误会解开了,大家安静下,下面继续进行下一场比试。由‘天官门’弟子农马对阵‘辰道派’弟子白晓婷。”说着,石络佃把手伸进一个小箱子里,抽出一张字条,看了下后,说:“第二场比试就在第一座竹塔举行,比试正式开始,请双方入塔。”
    石络佃这一说,立刻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到比试上,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看台上的苗问盯着随同赤炎离去的黑乌子的身影,眼神里闪过丝丝寒芒。
    白晓婷刚才在救赤炎时显露了一手,早就引起众人注意,说起来尸王会举行都现在,前三轮白晓婷都是以男装打扮出现,直到她与农马走进竹塔,所有人才醒悟,这个连闯三轮进入第四轮比试的神秘人,竟然是个女子,怪不得之前老觉的白晓婷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女人,敢情原来是个女的。
    农马与白晓婷并肩走入竹塔,一路上,农马偷瞄了几次白晓婷,他实在搞不懂,白晓婷是凭着什么度过“天谷轮”的考验,刚才阮秋章告诉他,以白晓婷帮忙接下赤炎的身手来看,她的实力顶多也就跟张小露的水平差不多,甚至比张小露还稍逊一点。可是她却可以以这种水平闯入第四轮,这实在不可思议。
    另外,农马也想过,白晓婷头上的那条“黑蛟毒鳞”一定是关键所在,是以他心中对那条小蛇的戒备更甚于对白晓婷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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